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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窗負手而立,默不作聲地盯著窗外的星點燈光。他不說話,姚芝也不再言聲。自從雷亞離開之後京海就變得異常沉默,有時候一整天都聽不見他說一句話。
“給他血。”京海突然說。
“嗯?”姚芝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京海抬起手:“就按我說的辦,給他血,然後把訊息放出去。”
“……”
略加思考,姚芝恍然——反間計。把給血族混血供血的訊息放出去,內鬼會以為自己暴露了或者即將暴露,一定會有所行動。
“明白。”
姚芝正要走,又被京海喊住:“等等,把他移出DS區再輸血。”
揣摩了番他的用意,姚芝問:“要從隊裡找個替身放進牢房麼?”
京海回過身,平靜地看著她說——
“不用從隊裡抽人,我去做替身。”
翌日,DS區重犯牢房。
替代曾被關押在這間牢房的血族,京海躺到冰冷的不鏽鋼床板上,拉過被單把自己從頭到腳裹起。
如果沒判斷錯誤的話,內鬼會來滅口。之前犯不著孤注一擲以身犯險是因為內鬼知道同伴寧死也不會出賣自己,但把給血族供血的訊息一放出去,任誰也得掂量下這個行為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他放緩呼吸,凝神靜靜關注牢房外的動靜。在這裡甚至連空氣都是靜止的,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能聽見的就只剩粒子束牢門發出的細微“嗡嗡”聲。
一安靜下來,心口壓抑著的鈍痛又開始蔓延。雷亞不告而別的這一個多月裡,他始終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彷彿一切的美好都是曇花一現,如細沙般自指縫灑落,抓也抓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好好睡過一覺了,只要閉上眼就是雷亞的臉,滿腔都是求而不得的苦楚。
他動用一切關係追蹤雷亞的下落,時至今日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然像雷亞那樣的人如果想要隱匿行蹤的話,確實很難追蹤到,這一點他早有覺悟。
——世界這麼大,你會去何處落腳呢?
盯到早晨六點半,依然沒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現。
翻身坐起環顧圈牢房,京海忽然反應過來——這裡太過於封閉了,內鬼來滅口卻沒有退路,相當於甕中捉鱉,那真是得到窮途末路之際才會做出的選擇。
決策失誤,他自嘲地搖搖頭,叩開通訊頻道:“姚芝,讓兄弟們撤了,回去歇倆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