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魣或許是太過震驚，聞聽聽愣在門口沒有反應過來。
付寒看著她的眼神卻越來越怨恨。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可是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模樣被聞聽聽看到。
這是恥辱。
是讓她噁心又崩潰的恥辱。
聞聽聽也只是怔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她進屋將房門關上，然後將付寒解救出來。
付寒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聞聽聽儘量動作輕柔。
但是她身上也沒有帶什麼藥物之類的東西，只能暫且用紙巾替付寒擦乾淨一些髒東西。
她本來就是護士，付寒現在的情況讓她沒心情想別的，只想能趕快處理一下各處的傷。
然而付寒突然說道：“我不會感激你。”
她只會更加厭惡聞聽聽
付寒的聲音乾啞艱澀，就像是在用鋸子鋸一截乾枯的樹椏一樣。
聞聽聽沒說話。
付寒現在的情況，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付寒的衣服全部都被塞進了那個破爛的櫃子裡，等她換好以後，聞聽聽才叫陳知衍進來。
陳知衍看了一眼付寒：“吳磊已經被抓了，我剛剛聯絡了聞徵，讓他們不用過來。”
付寒的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付寒在聽到吳磊這個名字以後，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身體。
她臉上也沒有什麼血色。
抬眼看向陳知衍，眼裡晃動的情緒帶著絕望和麻木。
“我說了讓你一個人來。”
陳知衍眉心微微攏起，視線不經意的和聞聽聽對視上，她搖搖頭。
示意付寒現在的情緒應該在崩潰邊緣。
還是不要再刺激她更好。
沉默許久。
陳知衍開口：“先回去。”
陳知衍的車就停在樓下，聞聽聽正準備上車。
卻忽然聽到付寒冰冷的語氣：“我不想和你一輛車。”
聞聽聽一頓。
付寒轉眸看向她，那雙和聞櫻像極了的眼睛裡，滿是沉寂。
她聲音幽幽：“我會很噁心。”
聞聽聽沒有動，她在等陳知衍開口。
然而抬起眼皮的瞬間，就撞上了陳知衍黝黑的瞳孔。
情緒在那些霧色之下翻湧，然後又慢慢沉澱。
聞聽聽看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