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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門口見到一輛馬車,見這人正將一個個包袱往裡安置。
“你何意?”蕭無憂問。
裴湛轉身,“送你去藥師谷。”
蕭無憂呼吸有些急促。
裴湛卻格外平靜,他道,“你一夜未睡,輾轉反側,難不成想告訴我,就是尋常失眠了。”
“我既告訴你全部,便想到你可能會想見他。”裴湛走近她,牽起她的手道,“我不想你怨恨早年錯愛,卻更不想你遺憾終生。”
“你師姐說,他罪不至死。”
“我亦覺得,殿下年少眼光不差,他很好。”
“愛一個人是排他的,你如何能忍?”蕭無憂低頭抽泣,話不佔理,“可見郎君待妾,亦無多少情意!”
裴湛被氣笑,將人攬入懷,“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缺一場好聚好散的離別。”
“我是送你去告別,不是讓你去過日子的。”他親她額髮,“我愛你,但是很久前便於你說了,你是自由的。”
“不必擔心山河社稷,天下大義,那會壓彎你一身的脊樑。恰好我亦留著蕭家血,我守。”
馬車噠噠離去,拐道消失不見。
翌年一月,裴湛和蕭無憂共登帝位,史稱“雙聖”。
蕭家天下綿延近兩百年,有男子為皇,亦有女子為帝,頭一回迎來男女共掌天下。只是女帝身子染恙,自繼位起便未露於人前,軍政庶務皆有裴湛一人打理。
“阿孃便說,好歹把親成了,你再讓她去。”
“或者你陪她一道去,速去速回。你倒好,說是送她去,結果就用眼睛送。你閉嘴,少一天到晚搪塞我,什麼那廂時日無多等之不及,這處天下大事需有人處理……”
“這怎麼三月過去,就不見人回來?音訊全無的。”
“哎,要是當年那個孩子還在,殿下大抵也不會走,你啊……”
白氏如今貴為太后,然訓起貴為帝王的兒子,依舊半點不饒嘴。
只是對方不開口,她便堵得抑鬱;對方一開口,她又說不過他。便十天半月嘮叨一頓,也懶得等他應答,只拂袖離開。
並非沒有音訊,上月裡原是傳來了信件。裴湛起身至書案,抽出看信封。
還未拆。
他不敢拆。
離別一場,回來便罷,何須傳信。
他怕看到他接受不了的東西。
譬如,她不回來了。
譬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