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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的男人流露出的陰鬱神色, 唐蘭汀心頭一震，腳步不由往後一撤。
而蕭軼沒有放棄從唐蘭汀身上分開，聽到段子明的質問後他挑了挑眉, 不過他也知道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是唐蘭汀的熟人，於是便沒有出聲而是等待唐蘭汀自己如何應對對方。
唐蘭汀看著段子明，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周身氣質不再像以前那般自信與意氣風發。
段子明的眼底泛著紅血絲，眼下也帶著幾分淺薄的青黑色, 似乎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但這關唐蘭汀什麼事呢？
於是唐蘭汀面色平靜的看著段子明道：“請問段先生又是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這個問題呢？”
段子明置於身側的拳頭一緊，指甲嵌入皮肉傳來輕微的刺痛來。
又是這樣的表情………
又是這樣的表情。
他從未痛恨過唐蘭汀這樣的淡然，因為這樣的神色正說明了他現在真的對自己毫無感覺, 自己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
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畢竟唐蘭汀也不會和普通人結仇。
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段子明此時有些憎恨自己那良好的記憶力了，如果換做是以前唐蘭汀絕不會是這副樣子的。
以前的唐蘭汀絕不會面對他疲憊的模樣無動於衷，更不會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可正如唐蘭汀所說的, 他現在沒什麼立場質問唐蘭汀這個問題。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多是一個“朋友”而已。
而且這個“朋友”的定義也是過去式的了。
唐蘭汀並未覺察段子明內心的破防，他只覺得今日的段子明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他有些厭煩同這個男人糾纏, 過去在這個傢伙身上浪費三年時光是在系統的挾持下的不得已, 現在不用再跟人虛與委蛇後又哪裡願意在和這人浪費心力？
況且蕭軼正在催促他, 有一搭沒一搭的伸手勾著他耳側的碎髮，唐蘭汀那裡本來就敏感, 被這樣弄得差點腿軟。
段子明還在沉默著，而唐蘭汀已經反手捉住蕭軼的手無奈道：“別鬧好嗎？”
這些天被蕭軼磨得，唐蘭汀也對距離感的判斷偏頗了不少，他沒有發現蕭軼跟自己的互動有多麼像情侶間的小打鬧，而自己的回話的語氣中帶著的一絲寵溺。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段子明的眼睛。
連帶著讓他想起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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