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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亂攪,髒兮兮的噁心,但他真正親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想,只覺得快活又舒服,舌頭都像要被梁閣含化掉,渾身無力,腦子都被親融了,思緒混沌一片,眼前有金光浮動,如在夢中墜雲端。
人都是感官動物,被詬病為“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尤其是,祝餘當然也是。
梁閣咬著他下嘴唇輕輕地磨,祝餘又痛又舒服,鼻腔不自覺地發出些哼哼的音調,攥著梁閣的腰側幾乎要哭。
黑暗滋生出無數的旖旎與靜謐,雜沓的喘息和黏重的勾纏聲在樓道里迴響,模糊地,聽得到由遠及近的腳步和說笑聲,逐漸清晰,四瓣黏合的嘴唇仍密不可分,頭頂的聲控燈乍然亮起來。
兩人遽然分開。
祝餘嘴角的口水都還沒擦,已然正襟危坐,佯作和梁閣探討的模樣,洋洋灑灑脫口而出,“世界多極化和非西方力量的上升是時代前進的方向,世界各國人民嚮往和平穩定、要求發展進步、主張合作共贏是推動歷史發展的動力……你說是嗎?”
這學期要學考,這是祝餘背的政治時政題,仔細辨聽還能發現他聲線裡紊亂的喘息。
梁閣:“嗯。”
祝餘心口砰砰,只希望這些人能趕緊過去。
霍青山的聲音霍然響起,“你倆烏漆麻黑地在這討論國際形勢呢?勘破了什麼國運天機啊,還得偷著說。”
他們一同轉過頭去,看見霍青山和周敏行還有另外一個男生拿著筆記本在那驚詫地看著他們,應該是競賽剛下課。霍青山生龍活虎地衝過來,有樣學樣蹲在他們身後,笑眉笑眼的,“給我也說說唄。”
四月的祝餘格外分身乏術,原本班務、文學社再加上學習就夠他忙活了,又要加上運動會和方陣表演,再者梁閣也不時要去機房,兩人只能見縫插針的早戀。
由於梁閣時常不在,語文成績雖然一直不俗但學習態度吊兒郎當的霍青山成了項曼青的“新寵”,項曼青時不時就要對他發難找找樂子。
今天梁閣又不在,項曼青再次把矛頭對準昏昏欲睡的霍青山,問他昨天作業做得怎麼樣?
昨天的作業是卷子,上面有屈原《九歌》中的一篇,項曼青叫他們課下查好註釋。霍青山直接誤以為是背誦全文了,他滿口應承著說我當然做了,我特熟,我再看一眼。
他一目十行迅速把整篇詩歌過了一篇,抬起頭張口就誦,“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他真就一字不落朗朗地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