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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論題
直到第三題,梁閣的視線飛快掃過文字題幹,忽然頓住,眉間攢了一下,湊近了,又看了一遍,然後再看了一遍。
太陽在九點的時候破開陰雲升起來,又開始毒辣辣的熱,雖然梁閣進考場前和祝餘說,找個店先坐著,但祝餘沒挪地方。
就好像梁閣要孤身上戰場,他既然沒法陪同,就希望能近一些就更近一些——他就蹲在考點學校圍牆外守著。
七月正午的太陽熱得像在烤,儘管頭頂有樹蔭,祝餘還是曬得一張臉蔫紅,睫毛都汗溼了,他一點表情也沒有,唇皮乾枯,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緊張,胃部隱隱抽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校園內傳來響鈴聲,13點,NOI第二試結束。
幾乎在鈴聲落下的瞬間,保安就見對面樓裡跑出來一個挺拔的少年身影,很快,很輕捷。校門口的移動柵欄都還沒移開,梁閣也沒等到它移開,單手撐在上面,直接就翻過去了,驚得保安站起身大聲“嘿!”了一聲。
祝餘聽到動靜,霍然起身,小腿和腳底一陣陣地麻,他瞳光希冀地看著梁閣,“怎麼樣?”
說完他就意識到問錯了,不該問的。
梁閣像塊冰一樣立著,神色很陰,悶悶地,沒有做聲。
祝餘幾乎要立刻感同身受他那種悲傷,惶亂地安慰,“沒關係的……啊,不是,那個,我給你說個笑話吧。”
他磕磕絆絆地,緊張得口乾,“有一天,大嘴魚在海里遊,他、他遇到了鯊魚,他高興地問鯊魚。”祝餘童趣而誇張地把嘴巴張大了,“鯊魚鯊魚,你要去哪啊?鯊魚說,我在找大嘴魚,我要把他吃掉,你看見大嘴魚了嗎?”
祝餘立刻把嘴巴縮得小小的,小聲說,“我沒有見過大嘴魚。”
梁閣沒有笑,仍然一動不動地立著。
祝餘失措地揪住他的衣襬,“我我再說一個,嗯嗯……有一天,麋鹿他在森林裡走丟了,他打電話給……”
祝餘剛做個打電話的手勢貼近耳朵,不防被驟然捧著臉仰起來,少年的吻重重落在他嘴唇上,又落到他眉間,他看見梁閣促狹彎起的眼梢,意氣又篤定,“我穩了。”
一直到梁閣已經反身回去,祝餘才恍惚回過神來,穩了!
梁閣走到校門口,又回過身來,退著往後走,稍稍弓著身,“我考試的時候,看到你了。”
看見我了?梁閣坐在窗邊考嗎?看得這麼遠嗎?
祝餘抬起頭,只看得到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