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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著了。”
俞嘉川把目光從電腦螢幕移到卜星然身上，笑著道：“睡不著，就躺著玩手機吧。我不困。”
“噢。”卜星然只好把手機拿過來，玩了一會兒，這會兒，小夥伴們都不線上，他找不到人聊天，刷一些影片軟體的話，又太吵了。
他眨眨眼睛，視線越過手機，放到在工作的俞嘉川身上，開口道：“你中午在廚房門口說的話……”
俞嘉川聽到的聲音，聞言看他一眼，見卜星然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他笑道：“都是真心的。”
卜星然心花怒放，俞嘉川真不錯啊，能發現他的內在美，很好很好。
他禮尚往來，掰著手指說：“你也很好，人很溫柔，尊重別人，像個正常的大人，還沒有一般這個年紀成功人士的爹味……”
俞嘉川：“……”
明誇暗貶？
什麼叫沒有他這個年紀成功人士的爹味……
爹味和年紀沒有正向關聯好嗎？
趕緊叫停，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再誇下去，我要不好意思了。”
他這話逗得卜星然哈哈大笑，在床上滾來滾去，說：“你會不好意思？”
俞嘉川理直氣壯說：“當然，我很容易害羞的。”
“哦？”卜星然趴在床上，興致勃勃地望著他，“比如？”
俞嘉川看他是徹底不想睡了，也不打算自己玩，要找自己聊天的樣子，索性就放開了電腦，看著他，說：“比如，你往我碗裡夾菜的時候。”
誒？卜星然眨了一下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俞嘉川說：“爸媽看到了，還偷偷討論了你的行為，你沒發現嗎？”
什麼？卜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說：“真的？”
俞嘉川點點頭，宣告了卜星然的社死行為。
卜星然倒在了床上，捂著臉說：“他們不會覺得我不喜歡吃他們給我夾的菜吧？”
“沒有，那倒不是討論這個。”俞嘉川笑。
那是討論什麼，卜星然抬起頭看他。
俞嘉川看他頭髮被他滾得亂糟糟，衣領因為糟糕的姿勢而大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大片雪膩的胸口面板，不由微微轉開了眼睛，把手放到嘴唇旁，咳嗽了一聲。
卜星然不解：“？”
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嗎？怎麼連看他都不敢看他。
俞嘉川見他還沒意識到，只好出聲道：“星然，你是gay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