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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的請安折,或者是把一些芝麻大點的小事也上報一通。
但這些摺子又不能不批,否則便顯得君臣不睦,或者底下的臣子覺得自己不被看重,逐漸消極。
薄朔雪搖搖頭,外人都道殿下不夠勤勉,可這些廢話是任誰都懶得聽的,的的確確是浪費時間,怎能因此責怪殿下。
薄朔雪也不喜歡廢話,只好自作主張,將請安帖都放在一邊統一回,剩下有些價值的也不過二十餘本,再讓殿下定奪。
鬱燈泠聽得眼皮直打架,歪歪地靠在一邊犯困。眼前迷迷糊糊有人影靠近,似乎是薄朔雪的一襲白衫,耳邊也朦朦朧朧的,像是薄朔雪在同她說些什麼。
鬱燈泠聽不清楚。
嗅覺在閉上眼後更加敏銳,聞得見他行走間淺淺的松木清香,還有他袖口抬起時,混在其中的一絲更暖的香氣。
像是最晴好的春日,食物富足,林間被曬得香香軟軟的松鼠尾巴。
鬱燈泠倏地睜開眼。
她靜靜盯著面前的薄朔雪,深黑的瞳眸如同最僻靜的幽井,完完整整地倒映著所看到的一切。
世人皆惡臭汙濁不堪,為何薄朔雪聞起來卻香香的。
難道這也是天命之子的緣故。
薄朔雪微頓,要說的話也悶在喉嚨裡沒能出口,過了會兒不自在地撇開臉,低聲道:“殿下幹嘛盯著我?”
“你方才說什麼。”鬱燈泠淡聲道。
“哦。”薄朔雪又低頭翻開那幾本奏摺,“這些,要請殿下過目。”
他只是佐政,這也本就是上柱國的職責之一,但絕對不能逾越,最終推行與否,還需聽憑殿下的意思。
鬱燈泠垂眸,看到那一片黑壓壓的字,就又把目光抬起。
懶得看。
薄朔雪一看她這動作,就有了熟悉的感覺。
又來了,她又要耍賴了。
薄朔雪捧著奏摺,湊得更近了些,展示在她面前。
“殿下看。”
鬱燈泠默默移遠目光。
“……”薄朔雪無奈,只能故技重施,總結出大意,念給鬱燈泠聽。
第一本奏章是要請旨派人去修糧倉,沒什麼難度,鬱燈泠聽了,淡淡應一聲:“可。”
薄朔雪點點頭,在奏摺上勾勾畫畫批改一番,放到一邊。
接著第二本,第三本,都是如此,偶爾鬱燈泠說“不可”,薄朔雪便寫一些或婉轉或斥責的話回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