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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完成使命退場, 嘲笑的聲音也漸漸收斂。
雖然長公主射日表現不佳,但騎術可圈可點,也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而且,這場儀式也只是講究一個流程, 並不要求每位皇帝都能挽弓射日。
說到底, 就算長公主出了一點小小的瑕疵,對眾人而言,也只是多了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並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對太妃以及博陽侯而言, 鬱燈泠的舉動卻讓他們的心情遠遠沒有這麼愉悅。
看臺之下, 博陽侯悄悄湊到太妃身旁, 壓低聲音問道:“娘娘,你為何真讓那長公主上場……”
不是說好只是走個過場?
孰料太妃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上百倍,沉黑如鍋底,若不是有鎏珠遮著,恐怕要嚇到五步開外過路的宮人。
“你問我,我如何得知。”
太妃聲音冷得嚇人,壓著濃濃怒氣, 似是立刻便要找個由頭洩憤。
博陽侯一驚:“難道, 是那長公主自己……”
太妃眯眼沉默不語。
原本牢牢掌控在手中、說什麼便做什麼的木偶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了命令之外的舉動,對於木偶的操縱者來說, 無疑是一種挑釁,更是一種危險的象徵。
這是第一回 , 鬱燈泠毫無遮掩地展示出反抗的念頭。
既然有了第一回 , 那是否會有下一回?
見太妃面色難看, 博陽侯想了想,勸道:“罷了,這也只是小事,沒多少人會在意,對我們的計劃,不會有什麼影響。”
“雖是小事,也不能疏忽大意。”太妃面容有幾分扭曲,雙手緊緊攥著木椅的扶手,繃緊的手背越發顯得枯老,“既然弦鬆了,就得重新上上緊。”
博陽侯摸了摸鬍鬚:“娘娘是想給長公主一個教訓,可如今有青臺侯在燈宵宮,會不會不方便?”
他並不想插手太妃所管轄的內宮之事,但那薄家畢竟在朝中根基已久,不得不顧忌。
太妃冷笑:“我當初既然能把他放進燈宵宮,還怕支不開?給你三天時間,按我說的,去準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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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烈節結束,人群漸漸散去。
周圍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著今日的見聞,熱熱鬧鬧熙熙攘攘,看上去十分祥和,與任何一個平常節日沒有不同。
微風拂過,仍然帶不走燥熱,薄朔雪臉頰滾燙,脈搏依舊亢奮得紛亂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