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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裡,鬱燈泠坐在上位,手指在那份輿圖上輕點。
“失蹤已逾半月,應做戰死處理。這是何意?”
趙將軍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這這,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
一旁的廖將軍看不過眼,替他解釋:“這是軍中的規矩,戰場上情況多變,將士們若在戰場上失蹤生死未卜,最多十五日,便要從士兵簿上劃去,記為戰死,安排撫卹。”
說完,他又補充道:“不過,至今還沒有劃去薄將軍的名號。”
這是出於他們私心的拖延。
在有主將之前,他與趙將軍幾乎每日一小吵,兩日一大吵,各自所領士兵之間還時不時動刀動槍,不僅沒立下戰功,還自己人把自己人搞得心疲力竭。
薄朔雪來了之後,他們才彷彿有了主心骨,不再每日糾纏於這些無所事事的內鬥,也找回了目標和幹勁。
薄朔雪不僅是他們的主將,更是他們出生入死的兄弟,此番又是一馬當先,主動替他們扛事兒,他們還沒來得及報答,當然不願意承認薄朔雪已戰死。
雖然他們都已經明白,整整二十日……怕是生還的機會渺茫了。
趙將軍虎目瞪得渾圓,眼眶中已不受控制蓄起滾動的淚光。
“邊境已平,我手上還有兵,我要殺進京城,替主將報仇。”
“報仇?”
趙廖二人又將他們所發現的火炮之事,以及太妃懿旨解釋了一遍。
鬱燈泠手心死死攥緊,整個人都輕微顫抖起來,但聲音仍然平靜:“不許拔營。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
趙將軍有心想勸:“殿下,你不知道,打仗的時候……”
鬱燈泠冰刀一般的目光晃了過去。
趙將軍不自覺噤聲。
“他會回來。”鬱燈泠聲音一字一句地加重,“他早就知道周蓉是什麼樣的人,不可能全無防備,他不是這樣的蠢人。”
趙廖二人深吸一口氣,又深深嘆出來,俱是無奈。
碰到比他們更執拗的人,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鬱燈泠在北境住了下來。
邊境苦寒之地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嬌小姐,個個恨不得蹲在地上捧著她,同她說話時只恨自己不能變成一隻鳥兒,才能說起話來又溫柔又好聽。
鬱燈泠幾乎是誰也不理睬,只有洛其能近她的身,平時的臉要多冷有多冷,可也還是擋不住一群高大將士排著隊地往她面前湊。
“長公主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