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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沒提。
家裡不曉得,閆承驍心裡門兒清,這是防著有人把四哥的訊息透露給白松逸。
白松逸打量著他,問:“怎麼,你也不曉得?”
“不曉得。”閆承驍實話實說,“四哥從來不提。”
白松逸嘆口氣,“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招他惹他了?”他道,“精油我回頭叫順福送箱給你。”
閆承驍滿意了,“成!”
“說起來,怎麼不帶你太太過來?”
“跟大姐出門了。”
陶諾坐在麻將桌旁興致勃勃。
大姐閆之芝說帶他出去轉轉買身兒衣裳,逛到一半碰上李家府上的人,邀她去打牌,閆之芝推辭不過便帶了陶諾過來。她估摸著陶諾不會打牌,叫李府的下人搬個椅子,讓陶諾坐在她身邊學。
麻將是有錢人學著玩的,陶諾流浪那段日子,快餓死的時候雖說會去賭場靠著手藝幫場子出千混點飯吃,卻也是骰子摸的更多,未曾打過牌。不過這種玩意內里門道大同小異,陶諾在這方面倒是天賦異稟,碼牌、出牌、算牌……他看過大姐打了幾圈,心下有數。
看明白了,這才有閒工夫豎起耳朵聽這桌子闊太太說話。
陶諾不樂意聽她們聊天。生意上的往來閒話他聽不懂,人前飯後的談資笑料他也不明白,只覺著太太們嗓子掐得刺耳,聽到耳朵裡頭像是有指甲蓋兒在耳朵旁抓撓,陶諾百無聊賴聽了會兒,發現這幾個太太竟是在給閆承驍說親!
他放下茶杯,坐直身子。
閆之芝當他不安,握握陶諾的手,淡笑著說:“我家老五的性子想必大家曉得,他的事兒輪不到我這個大姐做主。況且老五屋裡頭剛有了昕兒,說這些為時尚早。”
李太太摸張牌,打出個紅中,說道:“昕兒長得是聰明伶俐,瞧著乖巧討人的,這模樣我也喜歡。不過哪有姨太太先進府的道理?芝兒你該勸勸二老,給老五琢磨門像樣的親事。”
“要我說也是,男人哪個不喜新厭舊?不怕姊妹們笑話,你們也曉得,我那兒今年都迎了兩房姨太太了。”對面的趙太太嗤笑,“之芝得替家裡弟弟考慮不是?若是將來有個一兒半女的……”
陶諾微不可見聳鼻,給五爺生娃?
呸,這幾個閒來無事只曉得瞎三話四的婆娘。他是男人,下崽這事兒他可做不來,五爺叫旁人生去罷!
“昕兒不到二十,老五沒長她幾歲,早著呢。”閆之芝輕描淡寫,摸出么雞,順手丟進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