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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寬綽,手腳都還可以行動,只是不能奔跑揮拳而已。
按說這般對待一個錦衣衛百戶,多少是有些託大了,但陸大姐讓人叫絕之處便在於此——她留下餘地的同時,還抽走了黃大人系在腰間的汗巾子!
也就是說,現在黃大人的手如若不能緊抓著他的中褲,那麼他起身的瞬間,中褲和褻褲便會脫落下來,堆在足部阻礙行動不說,還會將一切不雅之處呈現人前,甚至於即便他能逃脫,也得光著屁股跳水。黃大人此時還不知道什麼叫‘社會性死亡’,但已誠然感受到了這份威脅。
“凡是人犯,抽掉褲腰帶都是很必要的,人沒了褲腰帶,第一個本能就是要緊緊抓著褲子,沒有一個人能例外。”陸大姐還這般給手下傳授著心得,眾人都嗯嗯地應著,這幫江湖漢看來已完全被她收服了,對她的任何見解都沒有絲毫懷疑。
黃大人,自然嘍,心裡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此番落入敵手,雖然尚不能完全肯定買活軍的意圖,但在他來說是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他要抓人,且那人已是深入敵區,既然留不下人質,那便只能設法跟去敵境。而且過去的形式還是以眾人見證下的脅迫為佳,否則落到紙上便是‘結交匪類’,這陸大姐身手的確奇佳,但若沒有黃大人有意無意的配合,也不能將他綁得如此順利。
這裡的默契最好不要說破,總之這陸大姐對他並不過於防備,船隊的行程也並未因此受到干擾,前頭那些運童的船隻甚至不知道後頭的變故,只是用土話喊著問了幾句情況——陸大紅和衢縣的稅丁喊話是說的是官話,而這些船伕幾乎都是聽不懂官話的。
這就是北方人在南方辦差常見的障礙,黃大人在浙江道呆了兩年,勉強能聽懂浙江道那些五花八門的土話,對江西道、福建道的土話就完全抓瞎了。但好在陸大姐同私鹽販子們說的都是字正腔圓的官話,而且他們也半點沒有避諱黃大人的意思。船隻走出了幾射之地,肯定後頭的大船沒有趕上前接戰的意思之後,陸大姐便從懷裡掏出了一樣粉白色的物事,開始張羅著給私鹽販子們上課,“該上算學課了。”
讓黃大人極為詫異的是,這幫按說應該大字不識,只知好勇鬥狠的武夫竟也沒有絲毫牴觸之色,便在艙內都扭過身子,望著陸大姐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板子,掛到蓬下,開始在上頭寫一些古怪的字,“我們今天來上個四則運算吧,200x280=?”
她瞟了黃大人一眼,“閒著也是閒著,你也跟著一起上好了,我們用的是一種簡便數字,我現在給你抄一下對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