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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去死嗎?你要是這麼問,那就沒意思了,你應該這麼想:難道一個人沒有為理想而犧牲殞命的自由嗎?難道作為他的學生和朋友,一定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他嗎?甚至難道說德老師一定就會死嗎?
如果是摯友,是知己,該做的,是成全他的理想啊!當然,如果說她從中得到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利益,那又如何呢?沒有人規定,不能從幫助朋友的行動中順便去獲得一些好處吧?
瓶子不知道她的想法是對是錯,她睡著得太晚,思維已經有點兒遲鈍了,好像喝了什麼澀口的酒,腦袋脹得厲害,有點兒異樣的麻木。這股勁兒消褪得很慢,讓她彷彿被一種異樣的情緒主宰了,像是有另一個瓶子,從內心深處鑽了出來,理直氣壯地信奉著那偏執的道理,作為真正的瓶子的代理人,充分地使用著她的身體,而她在一個超然的視角,旁觀著這個自己東奔西走,運用各種手段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另一個瓶子,給德札爾格送了一封口信,約他在大學城的角落見面,用話術調動著先生的情緒,‘我知道了有這麼個辦法,或許能達成您回家的願望,但我還是要懇求您再三考慮……說實話,我也非常猶豫,我害怕您一去就回不來了,我也會成為讓您離開的罪人……’
德老師心急地一再擔保,表明自己絕不會對朋友們洩露是她來送信,同時也早就做好了殉道的準備——更是對她極盡感謝,願意把自己的功勞分給瓶子一半。這樣,瓶子才勉為其難地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最近有個色目少年,也很喜歡在味美麵包店附近盤桓,你可以和他搭話,他的主人近期要離港回老家了,在那裡,就算沒有遠洋船隻載你回去,你還可以取道奧斯曼帝國,或者從地中海回去老家……”
“去找他時,你可以提到我的名字,但是對他的主人,你要說是他攬的這門生意,因為這少年對他的主人裝作漢話不好的樣子,來獲取外出的自由……”
德札爾格果然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完全看到了一條新思路,“我本來還以為我得搭買活軍的商船,去非洲港口等機會——你說得對,這麼走更快!路線也更多!”
對她的叮囑,他也照單全收,不斷地感謝瓶子,成全他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貴人,自己最好的知己和朋友。瓶子掛著虛弱的微笑,祝願他平安長壽,收穫了一波感激之後,她立刻調頭去找了自己在情報局的上線。
“有個色目男孩,特別的精明,他對六姐忠心耿耿,很想為六姐做些事情……”
她把德札爾格和謝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