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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管飽吃,他犯得上夜裡不睡覺,再去偷幾口嗎?”
“他不是偷乾糧吃,他是偷肉吃。”
“這話更荒謬了,你們這幫東西,一到飯點就如狼似虎的,一頓飯吃完了,還能剩下肉菜給他偷吃?”
“他偷生肉吃。”
葉青春皺起了眉毛:“怎麼回事?你還沒完了?他是個人,又不是豺狼虎豹,人能吃生肉嗎?你瞧見了?”
“大師傅說的,自從小虎來了之後,頭天晚上剩下的肉,第二天早上過來一瞧,準沒!小虎夜夜住在廚房後頭,不是他偷的,還能是誰?”
葉青春看著夥計,眨巴眼睛。廚房裡的大師傅早來晚走,負責店裡眾人一整天的伙食。這大師傅甚是老實,況且和小虎也沒有競爭關係,沒有理由造小虎的謠言。
對著夥計沉默了片刻之後,葉青春開了口:“你把大師傅給我叫過來。”
油漬麻花的大師傅從廚房趕了過來,面對葉青春的質問,他沒提“小虎”二字,只說這租界地裡又不荒涼,不會有野獸出沒,可是——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根大骨頭:“您瞧這啃的,狗都啃不了這麼幹淨!”
葉青春用手帕捂著口鼻,看著那根大骨頭。大骨頭未經烹飪,上面還殘留著鮮紅的筋膜,然而一絲肉都沒有了,只見幾道深深的齒痕,將要深入骨髓。
“那這也不能是人啃的呀!”他說。
大師傅深以為然:“沒錯,所以才奇怪呢!”
葉青春放下手帕,下意識地咬了咬指甲,忽然覺得有些悚然。難不成自家其實藏了一隻猛獸?幼年時自家的老房子塌了一間,不是就發現那牆裡藏了一條人腿粗的老蛇嗎?
不置可否地把大師傅和大骨頭全打發走了,葉青春抱著肩膀坐立不安,只覺房內全是蟲豸,處處都是危機重重,可是又不便聲張,畢竟證據只有一根大骨頭,太不充分。心亂如麻地思忖了一番之後,他不動聲色,靜等天黑。
天黑透了,家在本地的夥計們關好大門,絡繹地下班離去,小虎把院子掃了掃,也回了他的小屋。葉青春回了臥室,換上一身利落短衣。把腰帶鞋帶全繫緊了,他坐在桌前攬鏡自照,自覺著很有幾分俠客風采,可惜身手略差一點,放下鏡子的同時碰掉了桌上的香水瓶,五十法郎一瓶的香水落在地上,啪嚓一聲摔了個粉碎。葉青春急得伸手去接,結果一屁股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香水泊中。
萬幸,碎玻璃沒有扎傷他的皮肉,他也顧不得收拾,連滾帶爬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