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成化十七年二月,王越又立了一次邊功。這回是韃靼另一個部落伯顏猛可入寇大同,仍舊是朱永、汪直、王越原班人馬迎敵。得勝班師,王越進位太子太傅,增歲祿四百石。
「王公,」陳鉞登門道賀時說,「我有話奉勸,不知道你嫌不嫌忌諱?」
「彼此至好,何忌諱之有?」
「伯爵的歲祿,自八百石至一千二百石,你現在增祿四百石,應該晉爵為侯了。不知道你是願意生前封侯;還是身後追封?」
原來是談到身後之事的忌諱。王越便問:「生前如何,身後又如何?」
「從前靖遠伯王驥,歲祿一千二百石,以後增祿三百石,應該晉爵了。但有人說,文臣封爵,已是特例,不宜再封公侯,否則武臣之中誰願意效力疆場?到得天順年間,王驥去世,追封為侯,謚忠毅。」陳鉞問道,「王公,你如果生前就願意封侯,我叫武選司的司官辦公事出奏。」
王越沉吟了一會,拱拱手說:「多謝美意,一切拜託。」(校者注:原書來訪人作餘子俊。前文已敘餘子俊丁憂回籍,陳鉞繼掌兵部。此處來訪人道「我叫武選司的司官辦公事」,其為兵部尚書明矣。且王越與餘子俊素有芥蒂,不應稱「彼此至好」。據上,將來訪人姓名改為陳鉞。)
於是兵部出奏,請將王越改從勛臣之例,解除左都御史的文職,掌前軍都督府,督理所有的京營。命下之日,宣府告警,亦思馬捲土重來,聲勢更勝於前。
「王公,你封侯的機會來了。」陳鉞說道,「我跟汪公公談過了,你掛將軍印,仍舊是他監軍。不知意下如何?」
「行!」王越答說,「不過,你不能另外派人總督軍務。」
「當然,當然!你的官銜就是大都督,誰還能督你?」陳鉞又問,「你想用個甚麼名義?」
「這無所謂。」
「過去都用平虜、徵虜、靖虜的字樣。『生獲為虜』,彷彿敵寇都是老弱殘兵,只等著官兵去俘虜似的,顯不出你的武功。這回我想鑄一顆『平胡將軍』的印。」
王越以平胡將軍充總兵官,與汪直帶領京軍一萬人,趕到宣府。哪知由於王越的威名,亦思馬望風而遁,但如班師,又怕亦思馬回撲,因而決定暫時屯駐在宣大。
這樣到了冬天,傳來了一個很壞的訊息,汪直失寵了!
原來汪直在與王越出師以前,東廠提督太監尚銘破了一起盜案,獲得重賞。汪直認為尚銘未將此事告知,顯然目中無人,及至獲賞,更懷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