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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拳。
7
在這裡待得越久,越想往上爬,就越沒法保持乾淨。
周硯知已經快忘了自己手上沾過多少血。
又被迫沾上毒癮。
發作的時候,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毒癮過去之後一條手臂鮮血淋漓,額角的汗一滴滴砸在衣服上,留下深色水漬。
月光落了滿屋。
周硯知像狗一樣在地上喘著氣。
他忽然,
很想很想沈喬寧。
開門時,陸江停站在外面,望向他的目光復雜。
誰也沒有說話。
就這樣僵持著。
一直到陸江停開了口:
「你說過的……」
「我要是結婚了。」
「你一定要來的。」
周硯知沉默著點了根菸。
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過了好久好久。
他才出聲:
「……嗯。」
8
可是這個約定沒能實現。
毀約的不是他。
是陸江停。
他的身份被發現了。
周硯知是從外省回來才知道的。
獨眼的男人被關在地下室裡。
唯一完好的那隻眼睛也蒙上了眼翳。
灰濛濛的。
本來的九根手指已經被切掉了五根。
斷口只被簡單包紮了一下。
下面兩條腿像沒有支撐的破布,腿上面的面板已經全部被剝去,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就待宰的牲畜。
刀疤臉的男人靠在牆邊,衝著他吐了口口水。
又諂媚地看過來:
「哥你要不要也來玩玩,馳哥說了,這傢伙現在還死不了,等他快死了,再給他注射安非他命。」
「讓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硯知沒有說話。
他錯開眼,快步走了出去。
濃重的血腥味還殘留在鼻尖。
他點燃一根菸。
卻沒有抽。
一直燒到盡頭。
火星落在他指尖。
他只是閉上了眼。
他是個廢物。
連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的廢物。
9
宋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