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閤眼的一瞬,她留給他的話,便是這四字。
溫孤儀在她榻前守了半日,耳畔一直迴盪著醫官的話。
道是長公主身子無礙,如此驚懼多來是精神受激之故,亦或者舊事不堪想,偶然憶起才這般驚厥難捱。
溫孤儀喚來琥珀。
琥珀看榻上昏睡中都不得安穩的人,再看面前男人,遂將七年裡不堪事,如實相告。
話道最後,她跪下道,“陛下已經殺過殿下一次,若實在厭她恨他,再殺一次亦無妨。只是看著她吃了那麼多苦的份上,且莫在蹉跎她,給個痛快便是。”
溫孤儀自知是對他的嘲諷,只勾了勾唇角讓她下去。
他望蕭無憂睡夢中依舊忽顫不已的睫毛,伸手欲撫她眉眼,卻又將在虛空,尤覺錐心刺骨。
原來如今她抗拒他,已如當年她抗拒突厥的那些禽獸一樣。
原來,她這樣看他。
蕭無憂是這個時候睜開的雙眼,只是待人入眼眸,她還是下意識扯過薄毯,往裡縮了縮。
於是溫孤儀便當真沒有觸到她分毫。
他笑了笑,搓過指尖,收回了手。
蕭無憂側躺在裡側,神色平靜了些,只是眸光還有些渙散,卻勉勵迎上面前人,只一點點與他四目相對,煥出桀驁神色。
終於,她又恢復成公主模樣,斂盡柔弱色,掀起眼皮道,“你不必查了,是孤,孤給輔國公遞的信。”
話至此處,她甚至笑了笑,卻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伸手覆上他手背,“大抵是因為孤對你的瞭解吧。師父多少智慧,孤還是清楚的。”
“孤處,好好的暗衛換成了裴中丞,孤便開始懷疑了。”
“暗衛歷來都是監視高官權貴的,莫名換了,孤自然起疑。”
溫孤儀目光落在那隻努力控制顫抖卻已經青筋畢現的素手上,只將自己的手抽離開來。
“既是你通風報信,我且查得鬆些。”他反手攏住蕭無憂滿是冷汗的手,試圖讓她在自己的掌心得到安寧,“只一樁,莫住公主府了,隨我進宮去。”
一場交易。
她在一場爭吵和昏厥中,看出溫孤儀對她的在意,遂以身護群臣。
他亦不傻,如此脅她入宮門。
兜兜轉轉。
蕭無憂輕嘆,“入宮,陛下賜孤何身份?”
溫孤儀見她滿頭細汗,手足都在抖,然依舊秉著眉宇堅毅色,話語鏗鏘。只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