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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至極。
裴湛曾在入獄的第二日,血書轉呈君前。
亦是那一句“刑不上大夫”,卻不是為自己求情,其中言辭懇切道:
“今天下初定,朝廷新闢,非亂世需用重典,乃治世需留賢才。君為賊刺,確該清查。然六部、蘭臺、敬事房三處,共涉事官員四十九人,若以誤殺三千而不留一人之法,縱是殺之其人,亦徹底寒諸臣之心,損聖君之清名。臣不才,得陛下三顧而出仕。自以為,人以為,皆以為乃陛下之近臣、心腹。故臣斗膽,且求將諸刑付吾身,一來可懾涉事群臣之膽,二來可保???陛下仁德之聲,三來也可再證臣心之昭昭。如此一箭三雕爾,望君慎裁之。”
溫孤儀對裴湛,原是信任頗多,此番牽涉其中,原是頭一個查了他的蹤跡。其中原也只有一處有嫌疑,便是六月初九那日,他去敬事房問了萬總管和小夏子要購買茶葉,如此和小夏子沾上的關係。
旁的並無疑點。
不過是溫孤儀一則疑心重,二則心中莫名覺得他與蕭無憂獨處了一些時候,如今想來多有不快,遂一時沒有放出來。
不想得他那封血書,遂將計就計準了他的請求。
如此,如今裴湛雖出了昭獄回府,卻是一身血傷。若非他一身精純的內力支撐,估計根本挺不過去。
蕭無憂見到他的時候,白氏將將給他解開血衣上好藥,言他此刻用了藥,許是藥力起了效果,睡過去了。
蕭無憂站在門外,按理自不該去擾他,然思緒片刻,她還是輕聲道,“義母,我進去看他一眼成嗎?”
白氏點了點頭,哽咽道,“去吧,我去看看他祖母。人老了,方才看一眼,險些沒急暈過去。”
蕭無憂譴退琳琅和琥珀,獨自入了房內。
榻上人傷的不輕,夏日怕感染,並未給他該毯子薄被。
如此便清晰可見,一身棉白褻衣下,手足皆是傷,胸膛纏著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