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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是當年堯開,先不說池澄,總部特意從上頭委派財務主管過來無非是從根本上信不過我們。旬旬,你來得晚,這些都與你無關,但是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裡,你願不願意跟我一塊走?”
“你要離開?”
“這是遲早的事,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跟我一起?”
孫一帆的意思已挑明得再赤裸不過,只等她一個回應。他蹲在旬旬身邊,面龐堅毅,眼神柔和。從某種角度上看,孫一帆和謝憑寧有些許相同的特質,他們都是妥帖的,容易讓人心生安定的人。如果說池澄像水,或深不見底,或驚濤駭浪,他們這一類的男人就像山石,牢靠、穩固。
旬旬受夠了兒時的動盪不安,謝憑寧和孫一帆這類的男人是她下意識願意信賴託付的,雖然謝憑寧和她的婚姻失敗了,可到現在她也不認為他是個壞人,相反,他是個不錯的丈夫,太多偶然的因素導致旬旬和他沒辦法過下去了,這並不能否定這種人是適合她的。婚姻更多的時候取決於適不適合,而不是愛有多深,所以張愛玲才說:條件合適人盡可夫。
如果她點頭去牽孫一帆的手又會怎樣?離開堯開,離開池澄,離開提心吊膽的生活……人的一生都取決於剎那間的選擇。
旬旬低聲說:“我哪裡都去不了,我得照顧我媽媽。”
“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她。”
“謝謝你,但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
“如果我說這是我的榮幸呢?”
她垂下頭淺淺地笑,但再也沒有說話。
孫一帆好像明白了,或許自己只是操之過急,他站起來,毫無芥蒂地說:“你不必急著回答我,旬旬,我希望你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去想清楚。”
陳舟還在電腦前忙碌著,見旬旬回來,皺眉道:“回來了,準備一下,馬上要開會了。”她說著又把這個月的報表塞給旬旬,下達指示說:“你去把這個交給池澄。”
“我去?”旬旬有些意外,通常每個月的報表都是陳舟親自遞交池澄,順便當面就資金和發貨情況與他溝通,怎麼現在這件事落到了她的頭上?
陳舟說:“哎呀,讓你去就去!”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旬旬有些明白了,陳舟仍再為遲到那天池澄絲毫不留情面的斥責而耿耿於懷。事後她也不止一次在旬旬面前傾訴自己的不滿,她是池澄父親親自委派過來的,資歷又老,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麼能當著好些新進員工的面當她下不來臺。如果不是她在財務方面給他牢牢把關,還不知道現在的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