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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話或許有真的,也有假的,但她願意用所有的理智來交換身邊這觸手可及的溫暖。
回去的過程在旬旬的記憶裡被匆匆待過,白色石子路、搖晃的小橋、夾著綠樹的小徑和鋪著暗紅色地毯的酒店長廊都猶如電影裡呼啦啦快進的鏡頭。她只記得他們奔跑著,趕在大雨傾盆之前回到了房間,記得她試圖合攏又被池澄單手拉開的窗簾……她打橫著仰倒在靠近陽臺的白色床上,看到整片天空,覆蓋在她身體上的除了他的身體,還有峭壁上翻滾聚合的雲層。
那濃黑的烏雲面目兇狠猙獰,一時如脫韁的馬,一時如下山的虎,一時她又覺得什麼都不是,只像陌生的自己。
或許是為這時的交合等待已久,池澄的動作並不輕柔,她身無寸縷的時候他他只是衣衫半解,鮮明的對比讓旬旬在慌亂中無所遁形。池澄享受著無法再保護堅持的殼保護自己的旬旬,覆在耳邊問:“我比謝憑寧好嗎?”
旬旬起初只是閉著不答,被逼到緊要處,忘了思考,喃喃道:“你只會跟他比?”
“哦,我不知道還有別人?”他顯露出濃厚的好奇,繼續問:“那我比‘他’好嗎?”
“他”的身體也曾以這樣的姿態與她緊密相連,“他”也有一樣年輕的軀體、汗溼的頭髮和有力量的腿,“他”給過她最陌生的情湧,最直白的慾望滋味。然而“他”只是旬旬的一個夢。天際的閃電刺痛眼睛,也撕破著夢的外壁,記憶如打破的水銀傾瀉而出,有一霎,她覺得就連此時橘黃色的燈光和雲端的膽戰心驚都如此熟悉。
她不知道自己是醒了,還是墜入了一個更深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