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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時眼內一閃即逝的濃烈殺機,進一步證實他與大明尊教的某種關係。壓低聲音道:「上次到神都來,大家首次碰頭,幸好他從鷹爺處曉得有我這麼一個人,所以我邀他加入與二張比賽的馬球隊,得他一口答應,雖然事情告吹,大家總算建立了點關係。其中情況,以田兄通靈的耳目,當知之甚詳。」
田上淵忍不住問道:「符太是怎樣的一個人?」
龍鷹道:「他是個大混賬,非常難相處,答非所問,說話尖酸刻薄,我寧願從不認識他。」
說著時,但感非常痛快,彷佛報了符太在《實錄》內將他橫罵豎罵之仇,想想都感到自己的可笑。唉!這麼與田上淵糾纏下去,今夜臥讀《醜醫實錄》的願望怕要落空。
田上淵言歸正轉,道:「範兄有甚麼關於大江聯的緊要事,須告訴晚生?」
龍鷹沉聲道:「如果田兄知悉房州的刺殺事件,直接與大江聯有關係,同時牽涉到塞外一些秘密的門派,更有秘族、突厥人、天竺人參與,當知事情絕不簡單。」
田上淵本身該是塞外胡人,韋武集團裡以宗楚客最熟悉外事,向與塞外諸族有密切接觸,故大有可能是由宗楚客引狼入室,引進田上淵這個邪人。如猜測無誤,田上淵該早從宗楚客處清楚房州事件的來龍去脈,龍鷹于田上淵知道的事上,不加隱瞞,乃聰明的做法,可進一步鞏固在田上淵心裡「範輕舟」沒有瞞他的印象。
田上淵點頭道:「說下去!」
龍鷹暗鬆一口氣,這著是押對了。接下來只要針對田上淵的真正身份,挑些無關痛癢的事說出來,該可過關。
龍鷹說罷,田上淵不置可否,卻提議龍鷹陪他走幾步。
兩人步出廳門,踏足階臺上。
夜空雲多星稀,寒風陣陣,仿似龍鷹這刻的心情。對洛陽這座美麗的都城,龍鷹有著深摯的感情,曾視之為荒山小谷外另一個家。當年被擒遭押前,他打定主意離家外闖,找個風光明媚的地方,成家立業,不過那次的事與願違,造就了他「魔門邪帝」的人生路;可是卻從未想過放棄「神都」,毎次遠行,均依依不捨,現今卻是面目全非、陌生冰冷,且在未來一段很長的歲月,沉淪在身旁這位金玉其外、邪惡其中的可怕魔君之下,豈無感慨。
整個北方,至乎天下,一天韋武集團當權,也將被魔氛妖氣籠罩。
田上淵嘆道:「魔門始終為中土的心腹大患,捲土重來,不可小覷,晚生曾被他們突襲,痛失五個得力手下。」
龍鷹心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