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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總有那麼一些如菩薩化身的人,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若向火山,火山自枯竭。
大霧四起,有人身向地獄,地獄因此消散。
眾生皆苦,總得救贖。
車頭掛著的葫蘆掛件,被我取下。
連同多年以前闖哥送的全鬼眼海黃佛珠,一起收了起來。
幾天之後的晚上,我去找了付雷。
在他城西香山麓的四合院。
小院裡潺潺流水,精心修剪過的黑松朝氣蓬勃,在燈光的照射下,層層伸展,碩大而飄逸。
付雷很喜歡這棵黑松。
我們在院裡散步,走了很久,直到站在這棵黑松面前,他仰頭看,稜角分明的臉上眼眸深邃,側目鼻樑高挺,極薄的唇,下頜線條流暢,如雕刻家精心細琢一般。
他在看松,我在看他。
直到他回過神來,噙著笑看我:「小嫣,怎麼了?」
我笑道:「突然覺得,雷哥好像就是這棵黑松,無時無刻不高聳,無所不能,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聲愉悅:「你這丫頭在說什麼呢,一棵松樹而已,怎麼能無所不能。」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
付雷突然又道:「上次你說的那個金魚叫什麼來著?」
我愣了下,「蘭壽?」
「對,蘭壽,我託人從日本買了不少,在前面的池子裡養著,走,我帶你去看看。」
付雷院裡養的,其實是精品錦鯉。
只是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錦鯉一點也不可愛,我上次在網上看到了一種蘭壽小金魚,胖嘟嘟的,又蠢又萌,可有意思了。
只沒想到,付雷將滿池錦鯉,全部換成了蘭壽金魚。
晚上的園林小院,亦處處是美景。
只是有些地方燈光照射不到,顯得很暗。
我跟在付雷身後,正走著,他回頭對我道:「這裡很黑,小心一點。」
說罷,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愣了下,抬頭看他,對上他平靜且漆黑的眼睛。
他笑了笑:「走吧。」
這莫名其妙的牽手,很多事都變得不言而喻。
溜達完了園林小院,進了中式住宅,付雷倒了杯紅酒給我。
我沒有喝,只輕聲道:「雷哥,我先回去了。」
他自顧自地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