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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完成了,林姨躺在病床上,靳叔也在,面色黑得嚇人。
我最開始以為他生氣是因為靳子珊打人的事。
直到看見了林姨病床前一身西裝戴著胸花的——呃,「孝子」。
是她包養多年,後來分手了的那個區域經理。
男方家貧,得了林姨扶持,那段時間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確實是以身相報了。後來功成名就也有了些家底,家裡就壓著他跳槽離開林姨,好好娶妻生子。
他被人戳脊梁骨多年,大約也是想給自己掙些臉面,真的和林姨提了分手。
林姨沒有挽留。
她不能許給他任何未來。
男方在家裡安排下相親,訂婚。
結果就是這麼狗血。
結婚當天,他得知了林姨乳癌做手術的訊息。
迎親沒有去,千里走單騎,奔赴林姨而來。
病床前給她喂羹湯,說經別人的手,他不放心。
靳叔這些年風流成性,一直在給林姨心口插刀子,後來林姨也玩起來了,但也都遠遠地,不會直攖其鋒。
此刻病床前這幅景象,卻實實在在刺痛了他的神經。
他看著對方給林姨擦嘴角的時候那溫柔熟稔的樣子,很想把人呵斥走,但看著林姨插著的那一身管子,硬嚥了回去,臉色之黑確是我生平僅見。
要麼說這位千里走單騎的,呃,哥哥?叔叔?
也確實是主打一個勇字。
他直接去攆靳叔:「病人需要安靜。」
林姨卻叫住了他,表示要和靳叔說句話。
靳叔黑著臉,面容幾乎抽搐著走了過去,聽見她說:「離婚吧。」
當時要是沒人攔著,我都懷疑他要把病房砸個稀碎。
這邊這狗血大戲精彩紛呈,我怕被波及退了幾步,卻看見了走廊裡失魂落魄的新娘子。
她的新郎為愛衝鋒,終於打動了死神面前走過一遭的富婆情人。
那她又算什麼。
她的婚姻,她的一切,又算什麼。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什麼都沒說。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舞臺不屬於我們,我們就該給別人讓路。<olstart="20"><li><li><ol>
大病一場的林姨的大徹大悟不僅體現在對她的小情人的態度轉變。
甚至體現在了對我的態度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