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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周澤川。
13歲的我第一次在日記本上寫下這三個字,是那晚他擋在我身前,捱了我爸三鞭子。
我爸是個農村出生的生意人,他向來不喜歡我,認為我是個賠錢貨。
自我弟出現之後,他和我媽注意力就全在小兒子身上。
小到兒子要換哪個牌子的尿布,大到今後該在哪裡給兒子買房。
他們都規劃得清清楚楚。
唯獨我,不在他們計劃之內。
我穿著從親戚那邊撿來的舊衣服,戰戰兢兢地不惹他們生氣,連初潮時的衛生巾都捨不得買。
即使是這樣,我爸仍然喜怒無常。
他會在我吃飯時,猛地一腳踹在我腿上,大罵一聲「賠錢貨」。
或者是,在有客人時,一臉驕傲地羞辱人。
「女人就是要言聽計從。」
「我對她多好,古代女人都上不了桌吃飯。」
他讓我洗碗,做飯,洗全家人的衣服。
我一反抗,他就扒了我褲子,拿出皮帶,狠狠抽在我身上。
房門沒關,路過的人站在門口湊熱鬧。
我的哭聲,夾雜在他們的談論聲裡。
當時周澤川剛念大學,租的房子在我家隔壁。
18歲的少年,明朗而俊逸,像春日裡的朝陽。
他脫下外套搭我身上,緊緊攥住我爸揚起的手:「叔叔,她是你女兒。」
後者「呸」一聲:「我的女兒,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周澤川眼神漸冷:「那你知道,家暴犯法嗎?」
「啊?是嗎?」我爸醉紅著一張臉,「我好害怕啊。」
「關你屁事!」
下一秒,他推開周澤川,揚起皮帶狠狠往我身上揮。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身上卻沒有意想中的疼痛。
周澤川擋在我面前,生生被我爸抽了三鞭子。
那雙彈鋼琴的手顯出血印。
他眉頭都沒皺,冷著一張臉問門口的人:「都錄下來了嗎?」
「錄了錄了。」
「送他坐牢!」
「怎麼還亂打人……」
我爸突然心虛,嘀咕著自己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關門睡覺去了。
我看著周澤川發紅的手:「疼不疼?」
他垂眸,聲音低沉而溫柔:「小妹妹,這下總該喊我一聲哥哥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