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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製而成,顏色如暖金,華貴如雲霓,即便繁華如長安也不多見。
今日她有備而來,到靜福庵第一件事就是派端福在外頭找尋表姐,以鬱金裙為線索,果然很快就打聽到了表姐的行蹤。
竹林並不遠,越往前行人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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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沉著臉從懷中摸出一樣物事,婢女白芷在一旁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數日前從揚州來長安途中,小娘子不慎落水大病一場,醒來就開始把玩這柄怪劍。
那是柄翡翠小劍,通體瑩綠,長約一尺,不知娘子從何處得的,這幾日老拿出來把玩,依她看有些奇怪,劍是世間至堅至韌之物,豈有拿翡翠做劍之理?
況且自從夫人去世,小娘子從不擺弄府裡的兵器,身為名將之女,卻養得比儒官的千金還要嬌怯,這回娘子一下船就直奔靜福庵也就罷了,還把這翡翠小劍藏在袖中。
白芷打小服侍滕玉意,深知小主人面上甜美,背地裡一肚子壞水,平日裡跟滕府往來的世家千金,明裡暗裡都吃過娘子的苦頭。
老爺長年戍邊無暇管教女兒,眼看娘子的性子愈發刁鑽,無奈之下將娘子送往揚州杜府,由姨妹杜夫人代為管束。
杜家家風清正,杜夫人待娘子如親骨肉一般,杜家的長女杜庭蘭,更是處處以表妹為重。
幾年下來娘子早將姨母和表姐視為摯親,只是性子遠比常人要彆扭,嘴上不肯說罷了,但說起這世上娘子最在意的人,莫過於杜夫人和杜家小娘子了。
白芷猜不透自家主人為何如此焦灼,不過從滕玉意眼裡浮動的戾色可以看出,要是再找不到杜庭蘭,滕玉意絕對會做出意想不到的驚人之舉。
白芷往窗外一看,愣住:“娘子,你看。”
滕玉意把翡翠劍收入袖中,竹林入口處停了一輛鑲金飾玉的犢車。
看樣子剛來不久,僕從們忙著在竹林外圍幄幕,瞧這富貴已極的排場,恐怕還不是尋常的公卿貴族。
白芷面露猶疑,滕玉意卻自顧自戴好冪籬下了車,視那些僕從如無物,直往竹林走去。
僕從望見滕玉意,立刻上前阻攔:“小娘子請留步。”
滕玉意斂衽一禮,笑問:“此處並非禁苑,何故不讓通行?”
僕從道:“我家公子要去江畔擊毬,故在此處設了幔帳,等他出了林子,自然就放行了。”
白芷臉色微變,這話霸道至極,偌大一片竹林,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