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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智跑回房中。
賀明生虛軟地靠著門框,雙腿止不住發抖:“嚇死賀某了,才救回卷兒梨,葛巾又不見了。這地方如此妖詭,小道長能不能速速送我回前樓?”
棄智愕了愕:“現下無空,葛巾娘子生死未卜,貧道得先幫師兄救人。”
賀明生擦著肥臉上的汗珠子:“送我們回去要不了多久,小道長行行好,跑一趟再回來就是了。”
棄智飛快畫好陣:“有陣法相護,房中現在最安全了,你們四個留在房中別亂走。”
說著一溜煙跑了。
賀明生恨恨然跺腳,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慢慢挪進屋裡。
滕玉意和霍丘立在窗邊好奇地看著他,萼姬大約是嫌他這個主家太丟人,臉色也不自在。
賀明生渾不在意,自顧自坐到葛巾的妝臺前,一個勁地抹拭頭上的油汗:“短短几日就出了這許多事,這是要我綵鳳樓關門大吉啊!”
滕玉意慢慢走回矮榻邊,也撩袍坐下來:“聽說賀店主從洛陽來?從前做什麼行當。”
“鞧轡米糧,絹彩珠璧,什麼行當都做過。”
賀明生文縐縐地說,“起早貪黑,逐什一之利,銖積寸累,圖屑屑之財。好不容易攢下一份家財,全砸在綵鳳樓上了。如果樓裡的妖異不能清除乾淨,賀某怕是要把半條命賠進去了。”
萼姬奉承道:“主家可是洛陽有名的大賈,一座小小的綵鳳樓,何至於傷筋動骨。”
賀明生眼睛一瞪:“聽聽,這可真是婦人之見,綵鳳樓不比旁處,每日需投進大把銀錢,生意好的話,此處如同泉眼,生生不息滋灌全域性,生意慘淡的話,不出三月就會搖動根基,我只望今晚的事莫要傳出去,否則生意一落千丈,往後還不知要賠進去多少錢。”
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句句都不離“財”字,滕玉意淡笑道:“聽說葛巾是你們綵鳳樓的花魁,她被厲鬼所傷,店主為何沒找人除祟,就不怕今後貴樓還有伎人遭殃?”
賀明生哭喪著臉:“怎會不找人除祟?之前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橫豎沒弄出太大亂子。前幾日葛巾一受傷,我即刻動身去洛陽尋那位高人,哪知在城中找了一大圈,硬是沒找到高人的影子,我猜他要麼就是騙子,要麼就是出門雲遊去了,本打算這兩日就去青雲觀尋求襄助,誰知今晚就出事了。”
他正說得唾沫橫飛,忽然覺得不對勁,視窗本來月光如晝,一下子暗了下來,調轉視線看過去,頓時嚇得癱坐在地上,只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