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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圓訝然,“這是哪裡的話,咱們既進了一個門子,就是一家人,什麼笑話不笑話的!”一面過來攜她挪進小暖閣裡,又傳了溫爐,兩個人坐在窗前,悠閒地拿松木取火煎茶吃。
清圓很想同她提一提姚家太太和皓雪,但又怕她多心,只好遠兜遠轉先同她閒聊。看看外面風雪欲來,靠著引枕問:“姐姐在家制過香嗎?”
芳純自小跟著父親在軍中,因為母親在她開蒙前就病故了,那些姑娘家的小細膩、小情調,沒有人手把手教過她。
她摸了摸額頭,“我用香都上外頭買去的。”
清圓道:“市面上的香不醇,沒有自己做的好,等開春了,我教你制香吧!有一種香叫百和香,拿沉水、雞骨、白檀、青木、甘松等二十味香調和,春天放入瓷器中,冬月取出來,開封的那日可了不得,能香飄十里。”
芳純聽完哦了聲,“說起制香,我記起來,上年廣平侯夫人送了我一套上好的香爐。我也不懂那些,叫什麼彝爐、乳爐……個個像茶杯那樣大,說是整天都可以用。”忙命丫頭去取,取來了擺在清圓面前,“你拿回去使吧,放在我這裡耽誤了。”
清圓垂眼看著這套錦盒包裹的香爐,心裡說不出的惆悵。芳純真是極好的人,她沒什麼城府,心思也單純,只是刻意親近她的人心懷叵測,才把她鬧得如今這樣。
她合上了錦盒,笑著說:“侯夫人真是大手筆,這可是好東西,像是御供的,外頭買不著。”
芳純百無聊賴,“可惜鮮花插在牛糞上,送我也是擱在那裡落灰。”
清圓探過去,握了握她的手,“姐姐,你才剛送二爺出門,他不知道吧?”
芳純愣了下,搖搖頭,面色有些尷尬。
“其實你心裡那麼在乎他,為什麼要鬧彆扭呢。你這樣,自己心裡難過,二爺也整天魂不守舍的。”清圓左右瞧了瞧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告訴我,要是你氣得二爺不著家了,可怎麼辦?要是他外頭有了人,你又怎麼辦?”
芳純一聽,挺腰道:“我沒死,能容他外頭有人?”
清圓這回算是肯定了,她對沈澈心不變,還是那樣眼裡不揉沙。
“這就是了。”她慢慢說,“兩個人過日子,斷乎容不下第三個人,倘或我們爺要納妾,我八成會發瘋的。那些有心想進門的,嘴上說得好聽,一定恭敬聽話,一應以太太為主,丈夫都叫她搶去了一半,說那些虛的有什麼意思!”
她說得漫不經心,但芳純聽得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