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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嚇都要嚇死了,那點子小心思在後宅使使壞便罷了,真遇上了強梁,只有引頸待戮的份兒。
扈夫人從薈芳園出來,踩著簇新的陽光往回走,邊走邊問孫嬤嬤,“外頭有沒有訊息傳進來?”
孫嬤嬤道沒有,“說來竟有些怪,照理說應當復個命才是,可都到了這個時辰了,還是沒有半點訊息。”
扈夫人沉默下來,要說擔心不是沒有,但又覺得四丫頭能脫身的希望很渺茫,便有些自我安慰式的說:“眼下府里正亂著呢,這會子來複命,豈不是不打自招?索性悄沒聲兒的倒好,叫他們滿世界去找,找上兩日不見蹤影,也就死心了。”
孫嬤嬤道是,想了想又問:“那個金二,總是靠得住的吧?”
扈夫人牽唇,露出一個冷淡的笑來。
仲夏的天兒可真熱,太陽才升起來,便能感受到滾滾的熱浪了。露天的一切都熱得反光,就是那鬱鬱蔥蔥的樹葉,邊緣都鑲了一圈極細的金邊。
如果說在橫塘時日子還過得平常,那麼到了幽州,便有如魚得水之感了。女人的孃家如何,實在是很要緊的,如今大家子聯姻都講究門當戶對,能入謝家做正頭夫人的,孃家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扈夫人就有個很有根底的孃家,她父親是歸德將軍,當初上陣殺虜,策勳十轉,曾受過上護軍的功勳。如今雖上了點年紀卸甲了,但在幽州總有幾個靠得住的昔日部下。這些人不必位高權重,越是籍籍無名,越有見不得光的一些門道。他們既是官,又連著匪,為了確保自己能置身事外,活動起來比她想象的更仔細。
“放心吧,不管四丫頭是死是活,都牽搭不到咱們身上來。”扈夫人曼聲道,朝外看了眼天色喃喃,“十來個時辰音訊全無,想是凶多吉少了吧……”
孫嬤嬤也順勢笑著,低聲道:“為了這麼個小丫頭,倒叫太太費了這些心力,想來也不值得很。四姑娘鬧到今兒這步田地,能怪得了誰,要是學學三姑娘,一應聽太太的,哪裡來這一劫呢。所以說了,姑娘家心氣兒不該過高,二姑娘是正頭嫡女,原就高她一等,她偏和二姑娘過不去,何苦來!”
扈夫人笑了笑,倒是很能體諒的樣子,“年輕孩子,不吃些苦頭,哪裡知道艱難。”
只是這苦頭吃得太過了,不留神就丟了性命。如今那年輕的姑娘,不知正曝屍在哪片日光下。這樣熱的天,就算找回來,只怕也不能看了。
上京的殿前司官署裡,本該死於非命的清圓這刻正活得好好的。她含蓄地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