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貼身伺候。
枕清朦朦朧朧睜開眼,看到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淺色的簾子後,一青衣低眉順目地跪坐在身旁,眉目沒有焦灼催促的神色,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聽從上位者的安排。
直到聽見她有所動作的聲音,寧千渝才慌忙站起身子,捧上自己所帶進來的東西,示意枕清用。
向來極少受人照顧的枕清對於這一行為有些茫然,她自小便沒什麼侍女,說好聽點是縣主,可是終究沒有真正受過縣主之實,打小就生長在雷州那麼偏遠的地方。
那裡的人,大多數都是野蠻無禮的。
別人狠,你要比別人更狠,才能壓制得住。
所以那時候的枕清養成了一身的匪氣,靠武力和蠻橫壓制,叫人懼怕又不敢靠近。
大家都在背後喊她為“不要命”。
她哪裡是不要命,就是因為要命,才會有這般的“不要命”。
而那時候的禹王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既沒有成家立業,也沒有女眷妾室,又怎會照顧小孩。
直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控制,禹王才覺得不妥,便把枕清放在身旁養著,大抵是在禹王身邊薰陶得多,枕清才像樣了不少,沒養成那一身的匪氣。
枕清下了床,她順著寧千渝攙扶的手,視線往上移,吩咐道:“不必伺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寧千渝聞言,忽然下跪,聲音帶著輕輕的疑問:“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縣主不滿意了?縣主才不要我貼身伺候,縣主可以說,我可以立馬改。”
“不用改,我只是不習慣有人來伺候我。”枕清略過她跪下的姿態,獨自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昨日殘存下的棋盤。
半晌後,寧千渝察覺周圍安靜無聲,彷彿沒有任何人,於是偷偷抬起腦袋想看枕清在幹什麼,適才看到一眼,便被抓包了。
枕清沒有生氣,而是撐著手,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道:“你過來,來看看這個棋局。”
寧千渝下意識為難道:“縣主,我不懂。”
“看看就好,你若是懂了,我便不會把留在我這裡了。”
枕清拿出一枚黑色的棋子,勾唇望著一臉茫然,但眼神發出弱光的寧千渝,開口道:“走過來,到我身邊來。”
寧千渝依言而動,靠近枕清兩步遠,她又想跪在枕清身旁,枕清歷聲喝道:“不許跪!坐我對面去。”
瞧人不動,枕清抬起犀利的眼眸直視寧千渝,無形中帶著強有力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