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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見阿之奎失魂,說告退音效卡在喉嚨,又看到阿之奎房門前還有藥渣罐子,默默清理後離開。
這件事阿之奎早有預料,齊離弦想起來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
上一世的他們並沒有走到現如今這一步。
沒走到也好,避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只是逃走的貓兒,總會叫人覺得可惜,可惜他又想把貓兒抓回來,永遠、永遠地禁錮在自己身邊,讓貓兒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旁。
可他又想著那或許不是貓兒,而是一隻雄鷹,本就該振翅高飛,翱翔於高處,盤旋於上空。
如果天空也是他的地盤,那是不是,依舊可以禁錮。
阿之奎發瘋地想著。
黃昏時分,金烏緩緩下墜,留下一片溫暖的餘暉,可長安郊外的聲響聽得人害怕,一雙雙幽怨的眼神盯得直叫人發麻。
才短短兩日,枕清自己也未能倖免,在午後時,也咳嗽了起來,這聲音也驚動了不少人,有人幸災樂禍地說活該,也有人不免開始擔憂了起來。
此地隔三差五就拉出幾具屍體火化,不禁讓人倍感恐懼,只覺得下一個被拉出去焚燒的人是自己。
枕清並未理會旁人的目光,無論是嘲諷還是誇捧,她已經見過太多。
她安靜地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並不讓陳谷和包啟元靠近,要是他們兩個也染上病,那麼這一杆子人真的可以等死了。
白日有暖陽,並不叫人覺得寒涼,可夜晚和白日的溫度相差極大,枕清並未多帶幾件衣服,有細微的風動,落在她身上猶如一把刀,劃在她身上,侵襲著她每一寸肌膚。
唯獨發昏發沉的腦袋覺得被刺骨的冷風吹拂得極為舒服。
即使身子骨很疼,枕清依舊是面不改色。
她可是從雷州出來的,什麼樣的疼她沒經歷過,其實這些身體上的疼痛,對於遲鈍的枕清而言,無傷大雅。
不過,還是會有些不舒服呢。
於是雙手置於胸前,蜷縮在一處,抱緊自己。
阿之奎自覺有先見之明,難道她枕清就想不明白嗎?她既然能發現阿之奎的動作,自然也知道阿之奎會認出她的手筆。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在引蛇出洞!
撐過明天就好了,應鈺會拿到藥材和配方,只要熬過這一個晚上。
枕清從來沒有覺得夜晚是這麼地孤寂漫長,她抬頭數了數星星,又看了看樹,還有向她走來的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