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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澤依然如故,只是把平時垂在腦後的馬尾盤起,一根尋常的簪子插在髮髻上,然尋常一詞能在顧三少出現嗎?
不能。所以狀似尋常的簪子是大有講究的,眼尖的人發覺這不是乾元帝帶過的麼?
“讓皇后娘娘費心了。”尹薄意笑著道:“顧大人請上座。”
作為顧皇后指派來賀喜的人,上座是必須的。
顧天澤直徑坐在王譯信身邊,勾起了嘴角,“王大人。”
王譯信臉上肌肉僵了幾分。“顧大人安好。”身上也繃緊,時刻提防著顧三少。
尹薄意笑呵呵的說道:“最近幾日,王賢弟常常入宮,想來同顧大人極是熟悉。”
“不熟……”
“王大人。”顧天澤親自拿起酒壺,給王譯信的酒杯倒滿了酒,“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您別生氣啦。”
“……”
旁邊的人眼睛落了一地。顧三少竟然同王譯通道歉?
幻覺嗎?
這怎麼可能?
王譯信身上凝聚著眾人專注的目光,拿酒杯的手有點僵硬,讓顧三少斟酒,他並沒感到榮耀,反而很心驚膽戰。
“師傅……”顧天澤動了動嘴唇,緊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您不是我師傅麼?”
王譯信眼眸深邃。如果自己怕了,慫了,有何資格做顧三少的師傅?
又怎能教導改變顧三少?
顧三少無論是坐姿,還是用膳同尋常一樣,無論旁人如何羨慕嫉妒恨。如何對他懷有敵意或是巴結,他依然如故。
他比不上顧三少!
王譯信灑然一笑,仰頭喝了美酒,名士的狂傲盡顯,“三少,再來一杯。”
顧天澤又倒了一杯,從牙齒縫隙蹦出幾個字,“不許叫我三少!”
“哈哈。”王譯信頗有扳回一城的快感,拍著顧天澤的肩頭,“名字,名字而已,我同定國公有點交情,叫你顧大人太見外,叫三少爺也不妥,還是三少好。”
“……你可以叫我賢侄。”
“不如三少好聽吶。”
王譯信似醉了一般眯了眯眼睛,“國公爺很疼你,三少,這稱呼你逃不掉。”
莫要做讓定國公追悔莫及的事情。
旁人這回低頭撿得不僅僅是眼睛,還有下巴。
什麼時候王伯爺同顧三少如此推心置腹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懼人言。”王譯信用筷子輕輕敲擊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