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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著手機,一邊煩躁地揉耳朵一邊看著顧硯,擰起眉心問:“你做了什麼讓他這樣發癲?”
“何聿搜刮了一點他家的腐敗資料,聯合了幾位有話語權的朋友,遞交給上級舉報,不過你不用擔心,走的是合法合理的檢舉通道,沒有後患。”
韓書嶠家裡混的政界,雖然官職不大,但是胃口不小。
被拉下馬是遲早的事情,顧硯只是加了一到催化劑,不過,這個傻子這個時候過來求沈矜年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們這種家庭一般會隱瞞子女身份,以免牽扯到了不乾淨的事情相互連累,沒想到韓書嶠大腦裡裝直腸,自已走投無路跳出來。
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骯髒過往只會給他父親罪加一等。
顧硯說:“他來鬧過一通,肯定還會再來,我計劃在樓下安置一些家庭保鏢,你會介意嗎?”
沈矜年搖搖頭:“為我們好,我為什麼要介意。”
“那我就派人著手準備,大概傍晚之前可以到齊,以免他過來打擾叔叔阿姨。”
沈矜年全權交給顧硯準備。
把身邊的陳含看呆了。
“你倆關係轉變真的好快。”分明前段時間還拔刃張弩,這幾天不見已經好的蜜裡調油,默契十足了。
愛情的力量真的很莫名其妙。
尤其是這種已經有了實質的愛情。
他在沈矜年心裡的地位恐怕都趕超不了顧硯了,狗男人。
他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被野男人不到兩個月取代,陳含越看顧硯心裡越嫉妒。
見不了兄弟跟老公你儂我儂的畫面,立刻毫不留情地打斷兩個人:“我要去看看淮禮哥。”
沈矜年站起身,但是拉著顧硯的胳膊示意讓人留下來:“我帶你去,顧硯在病房裡等一下我爸媽吧,我怕一會他們有事。”
男人嗯了一聲,“上下樓慢一點,彆著急。”
沈矜年知道顧硯的提醒是好意,但是思緒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往那一邊回憶,越想越覺得耳朵冒熱氣。
他胡亂應了一句,快步帶著陳含和莊知意離開。
沈淮禮的單獨病房並不在這一層,三個人等了許久的電梯才上樓。
前腳剛下電梯,突然被一個包裹嚴實戴著口罩鴨舌帽的高大男人意外撞到了肩膀。
沈矜年身體不穩。
對方明顯也愣了一下,剛要開口道歉結果一眼看到了沈矜年的面容,立刻垂下頭後快步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