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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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狐疑地觀察我:「你跟他們同居那麼久,沒發現異常?」
我虛弱但堅定地搖頭:「看不出,別說我了,就是他的師父,他的同事不也看不出嗎?」
他們甚至在同一個地方做了痣,有同樣的傷疤。
女警如實記錄著我的供詞。
「你們生活在同一空間,你就一點沒懷疑過?」
「高閔是我親手入殮的,我能懷疑什麼呢?」我喃喃,「高駿給我留的線索?可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方隊啊,他認為我哀傷過度,產生了幻覺,後來我也聽他建議去看了心理醫生,喏,這是證明。」
病例上,寫著心理醫生給我的診斷結果。
創傷後遺症、輕微幻想症。
我真誠地後悔著:「我怎麼都想不到,真有人一直監視我,要是我能早點察覺就好了,也不至於被玩弄股掌之間。」
16
高駿被判了三十年。
到最後,我都沒見他一面。
他託女警送來紙疊的玫瑰花,我知道,那是道歉的意思。
過去會為爭吵道歉的人,一直都是高駿。
我握著紙玫瑰,想起過去種種,眼淚滴在上頭。
這些過去,都將成為回憶。
17
我辭職後賣了房,移民去了國外。
我申請了一所不錯的大學,準備繼續進修。
一切都很順利。
出國前,我去麗都劇院看了場舞臺劇。
莎士比亞的,《暴風雨》。
舞臺上,演員用最澎湃的臺詞念道:
「地獄和黑夜正醞釀成這空間的罪惡,它必須向世界顯露它的面目。」
掌聲雷動中,一個女人,坐在我旁邊。
她長髮杏眼,氣質柔弱,正是麗都千金方明珠。
「莊老師,辛苦你了。」
我凝視著舞臺,沒看她,但垂在陰影裡的手,跟她緊緊握在一起。
她從不斷顫抖,直至逐漸平靜。
劇沒完,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先一步離開。
我看到劇終才離開,一如之前每次見面那樣。
魔術的秘訣,是要把秘密保護在結構之外。
魔術師在舞臺上的每一個動作,話術,表情,都是為了保護秘密。
我也一樣。
18
高駿以為是自己殺了高閔。
當然,他確實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