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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之間,龍鷹立下了不惜一切,務要殺田上淵之心,不惜奪去符太手刃田上淵的樂趣,至或因此失去取回五采石的機會,在所不計。
殺田上淵,眼前乃千載一時之機。
他仍沒法掌握田上淵的位置,因田上淵可以高明至到此刻尙未動殺機,且在足夠遠的距離外。他靈銳的感官,捕捉不到對方任何顯露行藏的訊息,能生出反應,純粹是魔種級的直覺。
田上淵來行刺他,於龍鷹的立場看,絕對為明智果斷的行動,好處遠超害處。
就像那趟襲殺陶過,事後他必能推得一乾二淨,不沾上嫌疑的「事實」,令他逍遙在外。
如果上次在洛陽,田上淵有十足殺「範輕舟」的把握,早該殺了他,但那時龍鷹正處於高度的戒備狀態,必奮而反抗。田上淵看人的眼光何等高明,知未是最佳的時機,又很難向武三思,至乎韋后、安樂等交代,只好放過。
「一山不能藏二虎」。
武三思因田上淵的勢力膨脹得太急太盛,起了戒心,轉而扶持「範輕舟」,正代表這個形勢。
任何一方面,「範輕舟」均可與田上淵分庭抗禮。只是此點,已招田上淵之忌,使田上淵動殺機。
幹掉「範輕舟」,江舟隆群雄無首,難有作為;竹花幫則立陷困境,因與現今朝廷再沒有中間的聯絡人。
故從任何一個方向瞧,殺「範輕舟」,于田上淵有百利而無一害。
現時龍鷹初來甫到,睡未暖席,忙碌了整天,肯定沒可能處於最佳狀態,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離天明不到半個時辰,人人好夢正酣,是睡得又熟又甜的時刻,肯定連田上淵都沒想過,「範輕舟」竟在挑燈夜讀。
想到這裡,龍鷹吹熄了榻旁的油燈,將看剩三頁的《實錄》放在床頭小几處,又脫掉外袍,裝出趁天明前小睡一會兒的騙局,誆他動手。
換過未結交符太前的龍鷹,又不曉得田上淵乃上一代大明尊教的「原子」,對「血手」一無所知,田上淵得手的機會相當高。
不論武功如何高強,驟然遇上霸道離奇的「血手」,便如陶過及其護駕高手般,陣腳大亂,到清楚面對的是甚麼,已被逼落沒法挽回的敗勢,僅餘待宰的分兒。
反過來說,我知彼,彼卻不知我。龍鷹將計就計,殺田上淵的機會比任何情況下更大。他感覺到田上淵了,從屋簷處躍落地面,於二十丈外沿廊道迅速接近,快似鬼魅,沒有絲毫停留。
龍鷹心中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