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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田上淵、夜來深,到今夜的左朝鋒,背後處處可見宗楚客的身影。如柳逢春等人所說,對左朝鋒竟陪皇甫長雄來撒野,他們既感意外又不解。
一個正等待朝廷任命,成功冒尖的後起之秀,未來大有作為,一片光明,理該較其他人檢點。唯一的解釋,是有宗楚客在背後策動。
龍鷹腦海浮現宗晉卿的面容。'
他奶奶的,此人心胸狹窄,當日自己與他對著幹,大大開罪他,兼之認定是範輕舟下手殺人,壞了他的大計,老羞成怒下,遂在沒有任何眞憑實據下,報與乃兄宗楚客,令宗楚客惡向膽邊生,不惜一切,務要置範輕舟於死地。
依現時種種跡象,武三思並不曉得宗楚客兩兄弟勾結符君侯的事,引而申之,宗楚客實有取武三思而代之的心。
不論宗楚客或田上淵,均是對皇座有野心的,兩個野心家走在一塊兒,幹得出甚麼好事來,更絕不容忍另一股勢力的冒起,不容許武三思擴充套件勢力。
龍鷹要把皇甫長雄關進牢獄,並非一時興至的魯莽行為,除了為香怪大大出一口氣外,並向宗楚客和田上淵展示實力,又把武三思拉下來去蹚這灘渾水。
分化武三思和宗楚客,此其時也。
柳逢春親送龍鷹到大門,自然而然,清韻陪香怪跟在兩人背後,再後方就是武延秀和周傑。
聽著清韻和香怪在身後交頭接耳的喁喁細語,環繞著合香的話題談天說地,自己則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柳逢春閒聊,沿著小秦淮河岸畔的石板路漫步,清風徐徐拂來,龍鷹很難想像樓外的世界,有人正劍拔弩張的守待他們。
現在唯一擔心的,反是陸石夫。
經今夜之事後,他們間的密切關係進一步暴露,以宗楚客的精密腦袋,當看到陸石夫能起的作用,可是亦知一天武三思仍在,絕不許宗楚客動陸石夫半根毫毛,唯一之計,就是採取卑鄙手段,暗算刺殺,無所不用其極,且要做到比以前任何一次更妥當,否則勢是誅家滅族的後果。
陸石夫本身武功高強,江湖經驗豐富,平時出出入入,大批高手隨後,又沒家室牽累,住的少尹府就是城衛署,比陶過更難下手。故若要對付他,必須田上淵親自出馬。
幸而田上淵仍在養傷,沒十天半月休想復元過來,有十多天的緩衝,龍鷹可從容定計。
柳逢春的聲音鑽入耳鼓,關切的道:「範老閲似是心事重重。」
龍鷹迎上他的目光,點頭道:「大少的眼很銳利。小弟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