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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意與我說過,就怕忘了你這兒。”說到這兒,慕懷林頓住,有一瞬沉默。
府裡近日忙的什麼,父女倆都心知肚明。南音剛退了親,先前的未婚夫轉眼就要成姐夫,這事說起來荒唐,偏在慕家發生了。
眼下南音神色平靜,依舊恭順有禮,叫慕懷林神色緩了三分。
他不喜南音的母親溫氏,畢竟二人毫無感情,純粹是因長輩恩情硬生生湊作了一塊兒。雲氏不因此放棄,反而甘願自降身份為妾,這份情誼讓慕懷林一直待雲氏和她所出的女兒笙月百依百順,寵愛萬分。
然而就是這樣的笙月,在他任黔中道巡察使,離開長安辦差後的一年內,和妹妹南音的未婚夫婿攪在了一塊兒。
所以,近日慕懷林也時常冒出這種想法,是否自己待笙月縱容太過,才讓她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
南音道:“爹和雲夫人多慮了,南院人少,其實沒什麼需操心的,吃穿等一應供應也不曾少過。”
她答得客氣,慕懷林無從開口,氛圍一時凝住。
南音生性喜靜少言,也沒怎麼和這個父親打交道,但平日青姨經常教導她與慕懷林、老夫人這等長輩相處時,萬不可拿平時待人的樣子,沒話說就把人晾在一邊。
她想了想,慢聲道:“不過有一事,倒確實想拜託您。”
回憶青姨的話兒,續說:“聽聞您那兒有一種宣紙,用桑皮製成,紋細紙長,極適作畫,外邊鋪子難得,不知女兒可否要一些?”
慕懷林頷首,“這有何不可,我現就著人去搬來。”
吩咐罷身邊人,他問:“南音擅畫?平日還有什麼喜好?”
“算不得擅長,喜歡罷了,也好打發時間。”南音道,“閨中多暇,調香弄脂、寫字作畫,多少都學了些,只是皮毛而已。”
說完還奉承了句“不比爹公務繁忙,仍能練得一手好字”。
慕懷林含笑,亦回誇了幾句。南音素來緘默,他不怕她口出埋怨,只擔憂她什麼都不肯說,如今開了口,便有釋然的意思。
再觸及那雙覆著白翳顯得霧濛濛的眼,即便再如何不喜她的母親,心也柔了幾分。
他確實愧對南音。
慢慢的,父女二人交流愈發輕鬆自如。
慕懷林暫得三女一子,長子為溫氏所出,待他恭敬有餘親近不足。長女笙月是他和雲氏愛女,素來以撒嬌賣痴居多,小女兒是庶女,未曾被他放在心上,而南音在娘子中序齒為二,平日見得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