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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行道了謝,挨個追問道:“你們誰見到晏聆和盛焦了?”
其他人一身皆狼狽不堪,臉色難看地搖頭。
奚絕的「何處行」催動得太快,掉落的地方也太倒黴了,根本沒法去顧及其他人,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被傳送到別的地方還是索性在原地沒被拉過來。
周圍陷入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有誰能想到,入學天衍學宮第一次的歷練,就能如此兇險呢,甚至兩個人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折騰了近一整日,所有人一無所獲,甚至還把晏聆和盛焦給弄丟了。
秘境四周隱約傳來怨靈和惡獸的咆哮聲。
入夜後,霧氣四起,水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偌大水澤的最中央,離岸邊約摸數十丈左右的孤島上,晏聆蜷縮在樹洞中昏昏欲睡,消耗靈力和在冷水中浸了一遭,讓他剛入夜就昏昏沉沉起了燒。
兩人被傳送到了離岸邊比較遠的地方,晏聆自小在山中長大,是個完全不識水性的,好在盛焦懂水,抱著他游到最近的小島上。
盛焦本想帶著晏聆離開此處去尋其他人,但他靈力消耗殆盡,此處孤島四周滿是霧氣,根本不能分辨方向準確離開,只能先在安全的地方住上一晚。
盛焦盤膝坐在一旁閉眸調息,想盡快恢復靈力趕緊帶晏聆去尋樂正鴆。
但到了半夜,晏聆渾身燒得滾燙,都開始迷迷糊糊說胡話了,身上也開始起小疹子,癢得他胡亂掙扎。
盛焦被他從冥想中吵醒,見他在手臂上抓個不停,掀開袖子就發現那雪白小臂上已經被他抓出絲絲血痕了。
晏聆眉頭緊皺地含糊道:“疼。”
又癢又疼。
盛焦忙將他扒拉到自己懷裡,一隻手抓住晏聆的兩隻手腕不讓他亂抓。
“沒事了,等會就好了。”
晏聆蜷縮在盛焦懷裡,掙扎著想去撓手臂,但他燒得太厲害,在他看來拼了小命的掙扎也不過就是微微動了動,根本不成威脅。
盛焦另一隻手撫著晏聆的側臉輕輕安撫道:“不用怕,不癢也不疼。”
晏聆渾渾噩噩地睜開渙散眼眸,呆呆看了盛焦好一會,呢喃道:“盛焦?”
“嗯,是我。”
“有人在哭。”
晏聆懨懨地靠在他懷裡,聲音細弱不可聞。
盛焦將他滿是汗水的墨髮撥到耳後,這才意識到晏聆的耳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也不曉得掉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