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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喝光咖啡站起身,“容先生,我知道,您是有遠見的人,但您這避禍之舉興許是洋人慣用的做法。擱這兒——”
他指向窗外,那是生養他的一方天地。
“即便是真打起來把路都炸斷了,我白翰辰就是拿手推,也得把子彈推到前線上去。”
中午去周雲飛他們的小院吃飯,付聞歌進門就瞧見房頂上戳著個光膀子的夥計。麥色的面板在日光下被汗水浸得閃閃發亮,肌肉自肩頭渾圓而下,虯結在背上隨著動作有力起伏。
“喔哦,這個要是解剖起來,一定很帶勁。”
周雲飛的感慨讓付聞歌瞬感驚悚,皺眉問:“你想什麼呢?”
“我說錯了麼?你忘了之前參觀解剖室的時候,看見的那幾個大煙鬼了?我甚至懷疑他們的肌肉全消解光了。”周雲飛輕巧聳肩,又朝後廚大喊:“方嬸!飯好了沒?餓死啦!”
“好了好了。”方嬸從廚房裡出來,把澆麵條的滷子往院中間的小桌上一放,轉頭招呼在房頂上幹活的人,“老大,忙活完了沒?”
“還差一點兒。”
夥計從房上探出頭,邊眨眼邊往下嘀嗒汗珠。這是張年輕卻又有老成之像的臉,早早擔起家庭重負的辛苦都刻在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他聳了聳高挺的鼻樑,衝底下揚著臉瞧他的三個大學生靦腆一笑,轉過身去繼續幹活。
“真結實哩。”陳曉墨唸叨了一聲,回身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又見付聞歌跟周雲飛還站著,問:“你倆不吃?”
“吃,餓死了。”付聞歌拽過凳子坐下。
周雲飛又朝房頂張望了兩眼,也坐下,拿筷子挑著麵條,問:“方嬸,這是您兒子?”
“啊,我家老大,你昨兒不是說叫給找人苫房頂麼?我看今兒個放晴了,趕緊叫他過來。”方嬸擓了勺茄子滷到周雲飛碗裡。
周雲飛又斜眼瞄了瞄房頂:“叫他下來一塊兒吃唄。”
方嬸無奈笑嘆:“嗨,他啊,臉皮薄,跟生人一塊堆兒吃飯坐不住,吃你們的,甭管他,我在廚房裡給他留了。”
“方嬸,再給我一勺滷子。”付聞歌遞過碗,“您的手藝真好。”
方嬸滿心歡喜道:“喜歡吃就多來。”
“嗯,回頭給您交伙食費。”付聞歌說著,瞧周雲飛若有所思地望著麵條出神,伸筷子敲敲他的碗邊,“趕緊吃啊,一會兒坨了。”
“哦,麵條有點多了,曉墨,分你點。”
周雲飛撥了半碗麵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