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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奔波一整天的塵土。
付君愷見了,抬手握住他捏在衣架上的手指:“這種事叫傭人做就好,你也累一天了,早點歇著。”
喬安生並未停手,就還是低頭刷著。付君愷的指腹上有用槍磨出的老繭,手掌略顯粗糙。磨在喬安生的手背上,是實實在在的,無比熟悉的觸感和溫度。
曾幾何時,只要這雙手將他攬入懷中,炙熱的火焰便會升騰,燎原般地席捲而來。那時家裡房間少,他們的婚房跟小叔的房間中間只有薄薄一層隔板,床頭正抵在隔板之上。怕羞,不敢出聲,只能咬著枕頭被套硬忍。生怕動靜大一點兒,早起吃飯時便要受那異樣的目光。
可越是需要謹慎行事越是有滋有味兒,白天不管多累,晚上都少不了那一出。現在條件倒是好了,可年華已逝,便是十指交握也鮮少有令人臉紅心跳之感。
見喬安生不聽自己的話,付君愷稍稍皺眉,稍顯強硬地奪下衣架掛進衣櫃裡,轉身攬住他的腰,命令道:“上床,睡覺。”
將刷子扔到桌上,喬安生仰臉看著他。眉眼英挺依舊,只是眼角被繁忙的公務拖累出細紋,教他眯起眼看人的時候,總有些不悅之感。
“先說正事。”他搭住那寬闊的肩,輕輕把人推開,“今兒丁團長打電話來,說想見你,拜託我給你遞個話。”
“不見!”付君愷興致頓減,轉身敲出顆煙點上。
丁團長虛報人數吃空餉,還倒賣裝備,教人給告發了。現在上頭要辦他,主管這件事的正是付君愷。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付君愷頂瞧不上這號把權利都用在吃拿卡扣上的垃圾,多少人遞話求情都不理。現在倒好,把電話打家裡來騷擾他的家人,真他媽該一槍斃了那雜碎。
“我已經幫你回絕了。”喬安生自是瞭解他,雖不知具體事宜,但這種低聲下氣的電話打從付君愷當上參謀長之後沒少接過,“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希望你能聽聽。”
付君愷半靠在桌沿上,自煙霧中抬起眼:“說。”
平時喬安生極少介入他的公務,但只要開口,必是值得一聽的箴言。
喬安生平心靜氣地勸道:“現在的政府軍已經不是當初的北伐軍了,曾經為革命而拋灑一腔熱血的人,早已被權利所侵蝕,中飽私囊的比比皆是。你跟這些人置氣,置不完呢。”
“區區一個團長,七處宅邸,五輛洋車,還讓手底下的兵去給他白出苦力蓋房子!操練的功夫也敢佔!長此以往下去,真打起仗來,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