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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大顯她足不出戶卻知天下的道行。白翰辰無心應付,只叫她上兩粒蟹粉獅子頭,又隨便點了三道家常菜。
老闆娘出去佈菜,剩下倆人對坐無語。除了不看白翰辰,付聞歌的視線滿處落:精雕細琢的屏風,最細的地方比線粗不了多少,足見工匠手藝的精巧嫻熟;門旁角櫃上的鈴蘭,於溫暖的室內嬌然綻放,莖上鮮靈地頂著小燈籠似的白花,生機盎然;天花上吊著琉璃罩燈,散出柔和的光暈,給一切都染得慵懶迷離。
如此氣氛,正合適聽著軟軟的情話,喝幾杯暖心的酒。微醺之時竊一口香吻,耳中聽得一聲嬌嗔,那滋味,定是勝卻人間無數。想來這白二以前少不得如此快活過。
越想越鬧心,付聞歌“啪”地將熱毛巾拍到桌上。那架勢活似一點就著,教白翰辰本就繃著的表情更顯心虛。
要說他從未因這類情況而感覺到丟臉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十六七便混跡於煙花巷的富家子比比皆是。像他這歲數了還尚未娶妻,再沒串過煙花柳巷,旁人閒話決是說他不行,那才丟人呢。
可教付聞歌碰上,卻有種被捉姦在床的恥辱感。不過話說回來,金魚兒是孟六包著的,他連根手指頭都沒沾過。
打個招呼而已,心虛啥啊?
如此想著,白二爺稍稍硬氣了點:“你別誤會,剛那金魚兒是孟六的傍尖兒,我跟他,就是見過幾回。”
“我沒閒工夫誤會你!”付聞歌朝他瞪眼,語氣是衝,不過剛剛那股恨不得摔盤子砸碗的憋屈勁兒倒是散了。
他隔了會又問:“傍尖兒是什麼意思。”
白翰辰想了想,儘可能委婉地解釋道:“情人的意思,像金魚兒那樣的不能娶進家門,老家兒不會同意。”
“因為他是衚衕裡的?”
“嗯。”
“可那又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就像早前和邱大力談起過的那樣,付聞歌並不鄙視因命運而沉淪於煙花巷裡的人。若是有的選,誰會甘願落個婊/子的名聲。
白翰辰應道:“要是孟六那小子有良心,能攢筆錢給他贖出來擱外頭養著,於他來說便是最好的結果。”
付聞歌點點頭,又問:“像金魚兒那樣的,贖身得多少錢?”
白翰辰估摸了一下,道:“起碼五千大洋。”
“他家裡把他賣了那麼多錢?”付聞歌吃驚地瞪起眼。鬧災時不是沒見過在路邊賣孩子的,二三十塊頂天兒了,
“能賣一百就不錯了,是老鴇子指著他給掙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