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宗教法庭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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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說我需要一件夾克。”你告訴我。你記得那一天嗎?哪種夾克?我問。“就是那種父親會穿去參加兒子畢業典禮的夾克。”
我們正開著車回啤酒廠。德文郡的小巷都被花草包圍了,就像開車穿過茂盛的綠色林冠。開了幾英里後,你清清喉嚨,說:“你有什麼想法嗎,奎妮,那會是哪種夾克?”
“你是在請我幫忙嗎,哈羅德?”
“我是啊,確實。”戴維式的回答,如果我聽過的話。
我們停在金斯布里奇的男式服裝店。你把我介紹給售貨員——他兒子和戴維以前讀一個學校。
“這位是軒尼斯小姐。講件好笑的事。我們遇見是在——”
“食堂。”我說。
“文具櫃。”你哈哈大笑。
我記得售貨員打聽戴維的訊息,你說他已經考完期末考試。售貨員告訴我們,他兒子找了一份開垃圾車的工作。沒有人明說,這是當然的,但那兩個缺席的男孩若並排站,顯然戴維是優秀的那個。售貨員去取各種夾克給我們挑選時,仍在用恭敬的詞語講起戴維的才智。他比老師都聰明。他有一個週末用圖書館借來的書自學古希臘語,還有如何拆卸一輛腳踏車。我記得自己注意你的臉。你滿面紅光的樣子。
“你還記得那天嗎?”售貨員大笑道,“他們在科學大樓的天台發現那小子?他在幹什麼?背詩嗎?”
紅光不見了。你瞥向我這邊,目光低垂,看向自己的腳,就像你在擔心我會怎麼想。就你而言,我還沒見過戴維。“啊,對,”你訥訥地說,“我忘了那事。”
“瞧我這張嘴。”售貨員對我說。
“我喜歡這件上衣。”我說著,指向一件圓點哈里斯毛料夾克。我沒有真的在看;我只是在轉移話題,因為你看起來被戴維站在天台上的記憶弄得痛苦無比。那件夾克有個大翻領、三顆釦子和一個胸袋,而且它是哈羅德式的棕色系。售貨員說它是秋季新品,適合九月份穿,又用了一條梅紅色的領帶和它搭配。哦,不,你馬上說,並用一條淺棕色的領帶換了它。這讓我想到,你如此拼命避免關注的原因或許與你的童年有關,儘管你只提過母親兩次。或許因為你掙扎著要把袖子從胳膊上甩開,我在你身上看到一個迷失的男孩,我衝過去幫忙。
“謝謝你,奎妮。你介意幫我拿好夾克嗎?”
“不客氣。”我照顧了你三年多,要記得。我小心地把你的夾克搭在手臂上疊好。
現在回顧起來,那件哈里斯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