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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紅燈的時候、等人的時候,結賬等服務員刷卡的時候,他卻總是忍不住低頭看手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翻什麼,總覺得有點什麼事要做。
徐西臨當了一整天心不在焉地網癮少年,茫然地結束了年前的工作,回家拿著一把松子跟灰鸚鵡玩“你扔我撿”的遊戲,把家裡禍禍得一團亂,又跟鳥一起收拾——鳥負責撿零碎的松子和自己掉的毛,徐西臨蹲在地上擦地板。
擦著擦著,他恍然大悟了自己想幹什麼——他想給竇尋發條資訊,問候或者拜年都行……總之說點什麼。
徐西臨坐在剛擦完的地板上,反覆斟酌了半晌,把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一聲簡短的問候快把他腦漿熬盡了。
灰鸚鵡瞪著眼落到他肩膀上,好奇地探頭看他手機,尖利的爪子又勾破了他一件毛衣。
“嘶……敗家玩意。”徐西臨抱怨了一聲,沒轟它走,逗鸚鵡說,“別鬧,給爸爸唱首歌。”
灰鸚鵡淡定地低頭看自己的爪子,刮他的衣服玩,不吭聲。
“壯志凌雲幾分酬,知己難逢幾人留……”徐西臨哼了兩句《逍遙嘆》,想給它定個調。
結果鸚鵡不接受他的點歌,直著脖子無意義地嚎叫了幾句,然後冒出一句:“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徐西臨忍無可忍地屈指一彈鳥嘴,制止了該死的《愛情買賣》。
灰鸚鵡被打擾了歌興,憤怒地把他肩頭撓禿嚕線了。
徐西臨:“小孽畜。”
真不愧是竇尋買回來的。
隨後他想了想,嘆了口氣,把手機丟在了一邊,對灰鸚鵡說:“你說得也有道理。”
當年是他不由分說地掰開竇尋的手,一刀兩斷,也是他一個電話叫來竇俊梁,把他們倆至之間最後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打散的。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竇尋總會有新的生活,而且那天車上三言兩語,他似乎對自己還有點心結未消,徐西臨想,他要是再腆著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打擾,未免太下作了。
徐西臨對鳥說:“太不是東西了,對不對?”
灰鸚鵡驢唇不對馬嘴地回:“八百標兵奔北坡——”
“那好吧,”徐西臨給它換了水,煞有介事地一口答應鸚鵡,“那咱們奔北坡——回南邊過年去。”
什麼同學會同事會的,“天地會”來請他都不想去,徐西臨慫的時候行動力驚人,五分鐘就訂好了回“鄉里”大本營的機票,準備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