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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复怔然。
再后来的事情渐渐变得清晰,她知道张宣晟是害怕禹王的财力和兵力,所以急迫让她与禹王决裂,从而治禹王的罪。抄家后,大量的钱财以及禹王留给枕清的弥补可以充盈空虚已久的国库。她也知道为枕家翻案的证据是张宣晟从江诉这里得到的,张宣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
其实这些,枕清都不在乎,她看着张宣晟后宫美人越多,对她的脾气日益愈深,更想对陆家痛下杀手,恰逢边陲小国虎视眈眈,叛乱四起,一切都在涂炭中。
就在三日前,阿之奎一举破城后,她杀了张宣晟,提着他的头颅,送给阿之奎,请求放过全城百姓。
枕清回首这一生,唯独对不起佑善一人,前日她亦书信一封,说清事情原委。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为什么杀了张宣晟?”
枕清听着那道清寒的声音,思绪逐渐回笼,她眉眼清浅地看着江诉,却不答,反问道:“为何回来?”
江诉清瘦修长的身形被烛火晃得斜长,他目光清冷又温柔:“枕清,你太敏感,也太锐利,你为了达到你的目标,似乎无所顾忌。”
“是吗?”她轻声喃呢,转而笑望他,“我的遭遇,在你的知晓里是生存塑造的性格使然,也有看不见手的命运助推,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从道德仁爱上可以批判我,但请你想一想,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和我一样?你难道没有做过任何一点自认为无伤大雅的小坏事吗?”
枕清放下膝上的手,霍然起身,垂首睥睨江诉那双盛满温柔怜悯的冷眸中,她勾起唇角,俯下身缓缓逼近他隽秀温雅的面孔,“况且,你从来没把我们当成真正的人,我们在你眼里,不过是纸墨上轻飘飘的几笔,在你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分量。你自始至终都在以旁观的角度看我们,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你觉得我们任何一个人死在你面前都是所谓的纸片人,你永远从容不迫,永远不会动心,这就是你,江诉。”
江诉抿唇敛眸,说不出反驳。
殿外寒风凛冽作响,立政殿内独燃两盏的烛火半明半昧,两道黑影徐徐融合。
江诉感受那人靠近的身形,听见不属于他的气息,身躯轻颤,忽而有些招架不住,欲要起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察觉到熏香,慢慢看向那缕或散、或曲的青烟。
枕清似是早有预料,右手当即搭在他的肩上,左手抬起他的脸。她看到江诉神情中的茫然冷寒,全然没了往日的得心应手,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