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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擔憂,他嘴角一翹道:“你這是在懷疑什麼嗎?你不是說你信我嗎?枕清。”
他的每一句話都咬得極輕,就好像是含在舌尖,也像是苦味回甘。
現在枕清對上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仿若自己在做一個錯誤的決定,那雙眼睛逐漸泛起紅暈,如同晃盪在水中,她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儼然有溺水之勢,可身前的陳琅,恰似知道無法反抗,靜靜等待著死亡。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正在被陳琅牽引,她斂眸,忽而沉聲道:“我說我信你,但你現在又在擔憂什麼?不過是讓你寫個字而已,能讓你這麼為難嗎?”枕清蹲下身子,平視陳琅,“我們是這個世上最熟悉彼此的人,所以,陳琅,你不要妄想著騙我。”
良久後,枕清妥協了,她坐在蒲團上,沒有逼著陳琅。
陳琅默了一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輕笑出聲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容易妥協,你要我寫我就寫,我聽你的。從小到大,我哪一次沒有聽你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到現在都還在懷疑我,是不是我真的得把心刨開來放在你面前,你才能真的相信。。。。。。”他見枕清眉梢一凝,他發覺自己失言了。
他哀嘆一聲:“你幫我研磨吧,我給你寫,要是錯過了今日,那麼就過期不候。”
枕清拿著墨條在墨盤上轉了兩圈,便停了手,陳琅見狀也沒有責怪,他無奈道:“罷了,反正你對我向來沒有什麼耐心。”
“就一個字,你還想讓我磨多久?”枕清絲毫不讓著。
陳琅瞧了瞧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枕清,嘀咕道:“誰能說得過你啊。”陳琅寫完一個字,特地換了另一隻手寫。
枕清小時候見過陳琅的字跡,比兒時更為端正漂亮,不是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她沉思道:“陳琅。”
陳琅不解:“嗯?”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她也難以跟陳琅說出口,她輕輕道:“你走吧。”
如果江訴在這裡,她一定會飛奔到江訴懷中,告訴江訴,自己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
長期積壓的情緒,招致枕清心中鬱悶更甚,甚至到了每日每夜都難以入睡。
陳琅走在前邊,他回看失魂落魄的枕清,他當然明白枕清心中所想的是什麼,枕清在害怕,但是不願意把害怕與怯弱袒。露在他眼前。其實枕清說錯了,他們很早就已經不是最熟悉的人,因為枕清不願意告訴他。
他唇瓣彎起,回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