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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嘗試了好幾次才能睜開眼;渾身痠痛,好像每個關節都浸泡在水裡,使不上力。但腳腕上的疼痛反倒不如預想中明顯。
後一步甦醒的大腦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止痛劑的功勞。
緩了好幾秒他才能認真打量起現在的處境。
白色的牆,金屬架子,電視,呼叫鈴。他在一間病房內。但不是陳徊那所醫院,從面積和裝潢來判斷,應該是他印象中十一區最好的幾所醫院之一。
睜開眼是一個故人。
“你醒啦?”
姚息雖說著話,但視線停在窗戶自己的倒影上沒有移動,三個字之間還換了個姿勢,從左臉切換至右臉:“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李雨遊說話覺得嗓子疼,“你怎麼在這兒?”
姚息說得坦然:“病床陪護,來照顧你啊!”
李雨遊問:“聞緒呢?”
“他跟軍科所的人在一起,所以才讓我過來。”姚息說。
李雨遊鬆了口氣。他看了一圈。自己身上的被子只蓋了一半,肩頭和胸膛都露在外面;被當成鏡子的窗戶緊閉,完全不通風;自己左手上的點滴流速完全不正常。
“謝謝你,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李雨遊頭疼地說,“請問這裡沒有別的護士嗎?”
姚息非常體貼地為他按了服務鈴,護士很快便進來替他換了點滴。
確認自己不會在姚息的照顧下遭遇更為嚴重的生命危機後,李雨遊又問:“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四十八個小時。”
李雨遊略微驚訝於這個時長,但下一秒姚息說了更讓他彷徨的話:“聽說你在軍科所徒手擊倒了三名壯漢。”
“啊?”李雨遊嘴一顫,“誰說的?”
“聞緒啊,他說他當時害怕極了,只敢躲在你身後,你舉著槍一通掃射,不小心引起了爆炸。”
李雨遊腦神經直跳:“......你信了嗎?”
姚息想了想說:“目前保持懷疑態度。”
李雨遊長舒一口氣:“還好,短期之內你應該不會被詐騙。”
姚息收了點懶洋洋的語調,問:“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的問句,很冗長的答案。
哪怕有心敘述,李雨遊也找不到這漫長故事的開口。他甚至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這樣齊全地躺在沒有危險的地方,只是多了腳腕上不輕不重的槍傷。
他無法回答,於是只能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