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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的。
他以為，北宮庭月會和他打得難解難分；他以為，北宮庭月真的很強。
所以顧皓安這一回根本沒有任何試探性的念頭，他只想肆無忌憚地揮灑著自己所擁有的力量。
“你管這東西……叫龍！？”
顧皓安狂笑著將鐵槍一擰，腦海中那如鬼神般不可捉摸的一槍再度浮現，那一槍的軌跡，力道，要點，全部的全部，一切的一切，全都完美無缺地在顧皓安的腦海中重演。
他見過真正的龍，那條雄踞與蒼穹之上，俯瞰人間的，名為蒼劫的龍。
而那條龍曾向他俯首。
所以他不可能認可，那條環繞在北宮庭月身邊的小蛇，是一條龍。
於是……槍出——
——如龍！
原本一副看戲樣子的所有的老一輩人全部霍然站起，四散的紛亂靈蘊將傢俱壓出了裂紋，北宮厲手中的茶杯在一聲哀鳴後化為了碎片，他的眼瞳中滿是不可置信，但最後……竟然變成了無盡的狂喜。
在他們眼前，原本被他們認為會和顧皓安進行一番激戰的北宮庭月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神情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顧皓安的槍尖離她的眉心僅剩一寸之差，而她手中的古琴……已經碎成了兩半。
這一切，只不過發生在轉眼之間而已，這場被他們視為勢均力敵的較量，像是個笑話一樣輕易地落下了帷幕
而只有北宮庭月自己知道，這張琴可以在自己受到必死之傷的時候抵下那一擊。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這張琴，她現在已經死了。
可顧皓安不知道，而他的神色同樣十分茫然，但很快他就回復了過來，臉上的狂熱，心頭的戰意，靈魂的火熱如同烈陽下的白雪一樣消散無蹤，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無聊，輕輕的呢喃聲被北宮庭月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只有這種程度啊。”
原來只有這種程度啊。
這句話為什麼這麼耳熟呢？
北宮庭月想起來了，每一個人敗在她手下的時候，她都會這樣感慨。
而在核心宴會之外，那些外圍宴會的場合裡，那些衣著光鮮的男女們像是木頭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人說話。
除了一個人。
“阿顧，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她看著那個光芒萬丈的少年的背影，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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