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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恆心中那些鬱結在沈景雲護短的言語中消散殆盡。
他彎了彎唇，安撫地揉了揉沈景雲的腦袋。
沈景雲不放心，巴巴地湊過來，踮起腳將耳朵貼在手機上，想聽顧凌恆外公又說了些什麼不著調的話。
顧凌恆索性拉著沈景雲坐下來，按下擴音。
“聽到了，但我不想回去。”顧凌恆直接回答，“我在訪談上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誇張，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讓我道歉？”
還讓他服侍趙晴，做夢呢。
“你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外公被顧凌恆氣得不行，“顧凌恆，做人不能不講良心！”
“我什麼時候不講良心了？家裡房子不是我買的？逢年過節我沒送禮？每個月生活費沒打到賬上？”顧凌恆嗤笑，“要是這都叫不講良心，那全世界得有多少人要被打上不孝的名頭？”
“凌恆哥，你跟他說什麼廢話？”沈景雲不耐煩，“再聊下去沒空包餃子了！”
“行。”顧凌恆微微一笑，“我馬上結束通話。”
“凌恆，你旁邊是不是那天那個小子？你為了他連你媽都不要了？”外公氣得聲音都在哆嗦。
“外公，我跟周夫人的事情你還是少攙和，跟以前那樣裝什麼都沒看到不行嗎？”顧凌恆有些無奈。
他已經不想稱呼趙晴為“媽”了，現在聽到“媽”這個字，他只覺得噁心。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裝沒看到了！”
“也是，有時候鬧大了你也會管，但每次起衝突，你都是柿子挑軟的捏，逼著我低頭，從來沒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過。”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是當初那個軟柿子，也不喜歡被人拿捏。”
“你當初不是最喜歡勸我忍嗎？現在我強硬起來，比趙晴更剛，你有時間還是勸趙晴放寬心，多忍忍，畢竟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顧凌恆自嘲一笑。
沈景雲皺眉。
顧凌恆在他心裡是最好的！
他不許顧凌恆這樣說自己！
“顧凌恆！你媽怎麼養了你這樣一個畜生！”外公這次氣的狠了，他平時總是一副與人為善溫文儒雅的形象，現在竟然硬生生被顧凌恆逼得爆粗，“你今天要是不來醫院，以後都別想進家門！”
“外公你都說了我是畜生，一個畜生怎麼配進你們家門？”顧凌恆笑得特別開心，“這樣也挺好，你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我過我的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