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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程仍舊有些渴,去冰箱又拿了一罐啤酒,掂起來手機繼續看,這時候又過來一條簡訊,只有一行,寫著:“上條簡訊字數那麼多,你說有沒有五毛錢呢?”
他沉默半晌,只回了句:“愛迪生後一句話並不是想表達那意思,別斷章取義,多讀點書。”
沒幾秒又過來一條簡訊,只有一行省略號。
馳程沒在回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好地回憶又籠罩住他。
在農夫與蛇這個故事裡,被咬一口長記性那叫聰明,不長記性不記疼,再憐憫蛇,去招惹,那就叫犯賤了。他一貫的認知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不知道是啤酒太涼還是記性太好,只覺得心腸又開始變硬,並且比之前更硬了幾分。
趙和怡抱著手機又等了等,什麼也沒有等來,她想著,急什麼呢,不急。可是又不是拖沓的性子,生活、工作都喜歡速戰速決。這樣被拖著,心裡像貓抓一樣,難受得緊。
白天思慮太多,晚上又開始多夢。
一會兒回到婚前,抱著馳程的後背看著他做菜,疑惑地問:“哎呀,你怎麼什麼都會?”
“讀大學的時候四年都在小飯店兼職,什麼都要學……人手不夠的時候廚房裡的師傅就讓我搭把手,後來瞧我上手快,就把拿手菜教了我幾樣。”
她伸手摸進他衣服裡,捏著他胸口說:“真是個善解人意地好師傅,要是在峨眉武當,那不得把閨女配給你這麼個關門弟子。”
他回頭看了看她,把她的手撈出來,吩咐她洗手吃飯。
她纏著他多說點唸書的事,憶苦思甜。
聽他說,最辛苦地就數送外賣,風雨無阻,每逢下雨,騎著電動車各個單元樓跑,全身淋溼,雨水順著頭髮灌進脖子裡,穿多少衣服都不頂用……唯一希望的就是體諒人的顧客能趕緊下樓取外賣,還能少挨凍幾分鐘。
這次換她沒說話。
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沒和馳程過那幾年之前人特別不招待見,比如說上街遇到發傳單的,傳單遞到手裡,別說接了,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
後來才明白,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
接不接傳單不代表有教養,只是,不接也並不說明自己多高貴。
夢境有些虛幻,唰唰地閃了好久。
她瞧見自己動了手,把馳程胳膊上撓開了花。
馳程什麼也沒有說,等她鬧完了才問:“發洩好了嗎?發洩好了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