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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住的地方距離菜市場要近,方便他媽買菜做飯,小區裡也一定要有個公園,讓她可以像別人家的老太太一樣,早晨能做個操,晚上能跳個舞。傍晚的時候,林蔭小道里,一家人還能散散步。
後來買了。
只是跟他一開始想得有點不一樣。
住進去的人,少了他媽,多了馳守娟以及周平洋……那時,他也特別忙碌,一個月住不了幾天。
久而久之,馳程自己倒成了外人。有時候,瞧見老姑坐在花園裡曬太陽,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馳程有好幾年,一直覺得,人生就毀在一個“忙”上,因為太忙,情這個抽象的東西就會變得淡薄、陌生。就像太陽底下常年暴曬到脫膠的塑膠袋,一開始融合的時候是熱情似火、如膠似漆地,後來卻經不起輕輕一扯一吃。
他沒自己出來單幹的時候,其實也不是特別忙,只是在離婚的頭一年,老是出差。他起初把別人的過錯歸咎到這個身上,後來覺得可笑,說來說去,不過是幫別人找個“藉口”,無聊時拿來搪塞自己。
他並不是多疑的人,自己活得坦蕩,自然就覺得別人也坦蕩。
有天晚上出差回來,領著行李包進門,兜裡有一包香菸,他不抽菸,應酬的時候別人遞給的,剛走到廚房好巧不巧聽見馳母的聲音:“……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天天忙事業,不過呢,程子不在家的時候,你跟你朋友得注意分寸,要不然外人瞧見容易說閒話,還有一個就是,程子看見你這樣,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可不舒坦,他是個小心眼子的人,我怕你們夫妻吵架,平白生嫌隙……你心裡沒什麼,不代表別人心裡沒什麼……”
馳程擱下行李,一不小心弄出了點響動,廚房裡說話聲停了,兩個人過了一會兒才出來,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馳母看見他,便說:“覺得你差不多要回來,我趕緊買了點菜送你這邊來了。”
說罷又進了廚房,邊忙活邊問:“真是趕巧了,有菜有肉,你們倆想吃什麼啊?”
馳程瞧了趙和怡一眼,脫下來身上的外套,挽了袖子又繫上圍裙。見她還站著,便問了句:“剛才跟媽說什麼呢?”
她說沒什麼,馳程垂下眼點了點頭,也沒跟她計較。
當晚一塊吃了飯,馳程開車送馳母,她也跟沒事人一樣,一路上說說笑笑。
趙和怡本來就是那樣的性子,一直都是愛鬧愛折騰的人,不□□穩。不過,還真沒做過太沒譜的事,他一直挺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