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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被她推開,他順著她手勢下落的方向,俯身,低著頭,一直低到她垂放在腿側的手背上,他用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低聲道:“我忘不了她笑起來的樣子,三年來,從來沒有忘記過。”
池澄面頰的溫熱在旬旬的手背轉為火一般的灼燒感,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的行徑明明是離經叛道的,然而此時他眼裡的失落和悵然如此真切,即使是旬旬這樣一個對一切均持懷疑態度的人也不禁有幾分動容,如果這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
她試著去安慰池澄:“如果你真那麼在意邵佳荃,兩人並不是沒有繼續的可能。畢竟你們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我和謝憑寧是夫妻,要受婚姻的約束,邵佳荃還有選擇的餘地。況且,你們是有感情的……”她說著說著,又覺得自己講的全是廢話,真實的情況是,不久之後,她的丈夫和他的未婚妻將要被捉姦在床,真槍實彈,鐵證如山,到時候,什麼夫妻不夫妻,感情不感情,全都是浮雲。
池澄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略抬起頭,問:“旬旬,你說這個世上有什麼是可靠的?”
旬旬本想說回答說“自己”,世上唯有自己最可靠。可未出口她已存了疑,自己可靠嗎?有的時候……很多時候……就像現在,答案都是:不。
池澄握住旬旬的手,手指在她手背輕輕摩挲,同樣,他這時略帶沙啞的聲音也像是在她心尖摩挲。
“憑什麼他們為所欲為,旬旬,他們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
旬旬警醒地想要收手抽身,卻發覺眼前的情形對自己相當不利。
池澄看似微醺,手上卻絲毫不含糊,她手往回撤,他覆在其上的手非但未有鬆動,反而整個人順著她向後的力道前傾。而旬旬選擇落座的位置也並不明智,由於避嫌,她先前只端坐在躺椅一角,這時急於拉開與他的距離,重心向後,背上無靠,他再湊近,她慌張下坐立不穩,整個人不由自主向後仰倒,他的手牢牢扣在她腕上,這一倒,就猶如她將他牽引著往下,池澄自然樂於順勢迎上去,瞬間兩人的姿勢變為上下交疊在單人躺椅上。
旬旬體內的血液全往頭臉上湧,每一次掙扎著起身,都好像折騰得貼他越近,他眼裡的神采和嘴角的笑意就愈顯得意味深長。
“你起來!我們不會和他們一樣!”她喘著氣,試圖義正言辭地把這句話說完,末了卻覺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像限制級版的《花樣年華》,只不過她身上沒有張曼玉那身妙曼的旗袍,但曖昧有增無減。池澄臉上的笑意擴大。
“噓,